路过一家画店时,二人不经意看见了徐彻还有郑檀。
秦锦绣眼睛眯了眯,“走,我们进去瞧瞧。”
店内。
郑檀还有徐彻正不远不近的挑选着文房四宝,时不时搭上一句话,俨然就像未婚男女。
注意到秦锦绣,他们二人不动声色拉开了位置。
秦锦绣叼着糖葫芦,“呦,你俩什么时候约在一起了?”
徐彻皱眉,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光明磊落道,“长公主切莫胡说,这家店是我家的,郑檀姑娘不过是来买文房四宝,我作为店家招待一下而已。”
说完,他又觉得恼怒。
这世道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而他徐彻只是跟喜欢的姑娘说话,还跟做贼似的!
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一百多斤的肥猪,怎么有脸来嘲讽他!
秦锦绣拿起一只质地上等的砚台把玩,语气凉凉,“原来如此,对了,我突然想到伯母前几天邀请我去鸿运楼吃饭,结果没结账就走了,我可是垫了三千两银子呢。”
鸿运楼乃是京城最烧钱、最奢靡的酒楼,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富商。
而徐彻他娘硬是把鸿运楼的招牌菜点了一遍,吃完之后还说要去方便一下,结果一去不复返。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徐彻眉头微皱,接着义正言辞教训,“锦绣,我们迟早是一家人,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一家人,不必见外的。”
以后都是一家人,现在给他母亲花点钱怎么了。
秦锦绣深有同感的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徐彻心里一暖,他就喜欢女人顺从他。
他抬手揉一揉少女的脑袋,“嗯,乖。”
秦锦绣立马躲开他的咸猪手,笑得极为讽刺,“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在你家店铺拿点东西不为过吧?”
徐彻愣住。
秦瓷默默给皇姑姑点赞。
还不等徐彻反应过来,秦锦绣漫不经心的扔掉手中的砚台。
“啪”玉质砚台磕到地板上,立马摔得粉碎。
徐彻一惊,一蹦三尺远,看着粉碎的砚台,他怒骂,“你干什么?”
他家店里卖的都是高端砚台,这摔碎了一个,好几百两银子呢!
秦瓷立即帮腔,“皇姑姑手滑而已,徐公子这般生气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连一个砚台都不舍得让皇姑姑摔呢。”
说完,她也一个“不小心”,砸碎了一个。
徐彻这才反应过来,二人就是来砸场子的!
郑檀立即站出来,泪眼盈盈道,“想来二位公主是看我与徐公子走的近,所以才发火的,若是公主厌恶我,我可以离开的。”
她声音颤颤巍巍,哭起来梨花带雨,可把徐彻心疼坏了。
秦锦绣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既然知道本公主讨厌,还不滚远点?”
整日哭哭啼啼博人同情,偏偏徐彻还就吃这套。
徐彻立马将少女拉到身后,护犊子道,“长公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干什么动手打人?郑檀她只是来买砚台,哪里做错了?”
郑檀脸上火辣辣的,并非是秦锦绣打的,而是父亲昨日回到家,将她狠狠打了一顿,原因就是她陷害小公主偷镯子。
她心底怨恨的种子越长越大,哭的更是楚楚可怜,“既然长公主不喜欢我,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