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檀听到了这些话,两三步走到秦瓷面前,声音有些急切,“七公主,还请把你的袖子卷起来。”
如今她已经不在意手镯是否丢失了,与之让七公主背上一个偷盗的名声,一个金手镯算什么。
秦锦绣当即横眉冷竖,“秦瓷可是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本公主的侄女儿?”
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可往那一坐声音宛如千斤顶,压的人喘不过气。
郑檀有些害怕,转头看向秦瓷,发现她躲闪的表情,愈发相信手镯就在秦瓷身上,她提高声调,“对不起长公主,实在是那只手镯对臣女来说太过于重要了。”
说完,她不顾尊卑直接将秦瓷的衣袖撸起来,由于太过粗鲁,秦瓷的手腕上多出几道深深地指甲印。
而那只在阳光照耀下金灿灿的镯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立即唏嘘。
有少女满脸不可置信,“还真是小公主偷的啊?真没想到小公主贵为公主,竟然还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以后我们可得把东西看好,不然被偷了……”
学子们叽叽喳喳着。
郑檀听着那些议论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眼泪狂飙,“七公主,如果你要是喜欢这只手镯,我可以送给你的,你何必去偷呢?这样做是不对的。”
少女的话中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全然是关心小公主的。
场上有的少年忍不住夸赞,“不愧是四大家族出来的千金,举手投足尽显大气,我要是能娶到她,此生无憾了。”
徐彻有荣与焉。
他的檀儿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女子。
若不是族里安排他与长公主订婚,他早就能与郑檀双宿双飞了!
秦锦绣指着郑檀的鼻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的东西在我们眼里,只是赏赐下人的废铜烂铁罢了。”
潜台词就是她郑檀不过是个腌臜人罢了。
郑檀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眼泪“啪嗒啪嗒”哭的梨花带雨,“长公主,我只是阐述事实,你又何必如此针对我?”
话一出,秦锦绣气的差点倒仰。
虽然知道这是给郑檀下的套,可是见她这般不要脸,真想撕了她的脸!
徐彻见心爱的姑娘哭了,大步走上前,一脸正义道,“长公主,这里不是皇宫,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身为西凉最尊贵的公主,请注意言辞。”
秦锦绣心里揪疼。
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如此护着别的女人,她哪能忍,一脚踹在少年小腿上,“老娘就是这么任性。”
她力气大的出奇,徐彻一个没稳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却是敢怒不敢言。
小厮赶忙将他扶下去。
郑檀在心里暗叫一声“老泼妇”。
此时,秦瓷忽然仰头,笑容浅浅,“郑檀姐姐当真确定这是你的吗?”
她的眼睛干净澄澈,没有丝毫说谎的慌乱,郑檀有那么一瞬不自信了。
她磕磕巴巴,“……是,我当然确定,而且所有同学都可以作证。”
秦瓷放下手中的针线,笑吟吟道,“可是本公主一直都在这里刺绣,姐姐们都能作证,我又不会分身,如何偷的?”
她又转头看向那群教她刺绣的少女,还有老婆婆,甜甜一笑,“姐姐们说是不是,瓷儿一直都在绣动物,一步也不曾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