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从来都没有这么欺负过自己!!
人生不易啊。
秦厉城看到她在眼眶里打转的金豆子,莫名觉得不舒服。
张口刚想把秦瓷赶走,眼前却是一黑,“咳咳……咳咳……”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秦瓷赶紧丢掉手中的桂花,跑到秦厉城身边,用手给他顺气。
秦厉城眉头一皱,咳的更加厉害,刚想甩掉小丫头的手,只感觉到额头被一只温润爪爪捂住。
是便宜闺女的。
他身体僵住。
良久之后,秦瓷皱眉严肃的道,“父皇,你发烧了!”
秦厉城一愣。
他倒是没发现,昏迷了三天才醒,朝政堆积如山,他早就把身体置之度外了。
“皇上,老奴这就去传太医。”忠善一听皇上发烧,急急出去宣太医。
太医很快就被请来,仔仔细细给皇上号完脉,确定是发烧,于是写了一副药方给侍从,就恭敬退下了。
吃完药之后秦厉城嫌嘴巴苦,他端起旁边的水,放到嘴边刚想喝,就被秦瓷给夺走。
他阴沉起脸,忍无可忍道,“干什么?”
凶巴巴的语气加上凶巴巴的脸色,足以吓哭一群奶娃!
可秦瓷现在格外硬气!
“你都发烧了!不能喝冷水。”
“给朕。”
他伸手要抢过自己的杯子。
秦瓷抱住杯子,“你,你别逼我离家出走!”
父皇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要知道大病都是由小病拖成的!
秦厉城一愣,倏地气笑了,身子朝龙椅上一靠,“要走赶紧走,最好跑起来。”
秦瓷跑到种着绿植的盆那里,将冷水倒掉,重新跑到父皇身边,“父皇的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哦,父皇生病了,我要照顾父皇!”
她今天夜里绝对不会走的!
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走夜路!
她仰着小脑袋,眼睛里写满了倔强,一副打死也不走的样子。
秦厉城略微失神片刻,薄唇轻启带着几分戏谑,“这么喜欢跟着朕?”
一旁的忠善第一百零八次叹息。
小公主呀,皇上的凶名您没听过吗?
竟然还敢一次次挑战皇上的底线。
小姑娘用力点头,秦厉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
忠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
这还是皇上吗?
秦瓷见父皇答应自己可以留下来了,喜不自胜,双手用力爬上龙榻,刚想蹬掉鞋子,忽然一只手把自己拖下了龙榻。
秦厉城微笑:“你睡地上。”
脏兮兮的小臭鬼,就应该睡地上。
秦瓷:“……”忽然觉得走夜路不可怕了。
最终,秦瓷睡到了忠善平常休息的小竹榻上,忠善这则是抱着被褥被赶出了承明殿。
忠善看着风雨肆虐的院子,心头酸苦。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