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川看着缩在树脚下小小一团的少女,失笑。
早知道她气性大,没想到她除了气别人,还会自己生闷气。
温蕴捧着碗,嘴里嚼着白米饭,眼前突然多了一盒荤素搭配的菜。
她抬头——
江淮川薄唇噙着笑,“刚才逗你的。”
逗她?
温蕴磨了磨牙,很想用那一盒红烧肉砸死他。
可,肉好香。
而且,浪费可耻。
她挨过饿,她舍不得浪费粮食。
“我说了,我不爱吃酱油。”温蕴冷声道,别过脸。
江淮川解释道:“这是红烧肉,看着颜色深,是因为炒了糖色。”
听到红烧肉和炒糖色,温蕴抬头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高高耸立的大树,看看潺潺流水的小溪。
他们现在是在野外,没错呀。
在野外做红烧肉,还炒糖色,这操作温蕴只在行军中看过。
“你学野战部队?”
江淮川没反驳,“拿着。”
温蕴端着饭盒,边吃边说:“我跟你走之后,摄像头就飞走了,节目组直接不录了。”
“嗯。”
“是你使用了特权吧。”
陈述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事实。
江淮川没否认。
温蕴娇娇地笑道:“江少爷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一点都不像落难了呢。”
男人淡淡地说了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温蕴想起他劲瘦却宽肩窄腰的身材,澄澈的双眸扫了眼包裹在迷彩下的胸膛,舔了舔唇,“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