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其实内心是想要低调处理的。
但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姬若水这个仙朝嫡公主，周恒也不好绕过她。
一旦姬若水知道了事件真相，那相当于整个仙朝皇家也都知道了。
这种后果，会让周恒压力很大。
现在姬若水如此“识相”，周恒自然明白这位公主是有所求了！
“没想到道友也是聪明人！”
周恒瞥了眼雕婆婆，似笑非笑地评价一句。
雕婆婆心里凛然，她知道周恒已经猜到，是她在教导姬若水利益最大化了。
按理说，普通的妖族心思是不会这么细腻的。
雕婆婆表现出来的老练，确实有点不太像妖族，更像是老谋深算的谋臣了！
“周掌门谬赞，老奴惭愧。”
“老奴只是尽心为殿下着想。”
雕婆婆低声应道，态度无比谦恭。
她一个金丹巅峰妖修，在世俗世界、甚至在大周仙朝京城，都算是一方人物，但在恒水仙宗，还真不够看。
随便一个修炼超过三十年的亲传弟子，都能把她吊打。
至于周恒，哪怕只是寄托在仙鹤灵兽上的一缕分神，都能随便秒杀她。
面对一脸坦然的雕婆婆，周恒有些意外，也有些释然。
“罢了，老夫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这个人情，老夫认了。”
“说吧，公主殿下想要什么？”
周恒看着姬若水，淡然问道。
或者说，雕婆婆想帮姬若水争取什么。
雕婆婆看了眼姬若水，用眼神鼓励。
姬若水微微点头，柔声说道：
“回禀掌门，弟子希望掌门引见，让我可以拜师炎长老！”
这就是雕婆婆给姬若水指的路。
她希望姬若水能拜师炎无月，成为王昊的师妹！
既然决定了要豁出脸面来抱大腿，自然是抱最粗的那根！
一旁的白灵听到姬若水这话都惊呆了。
这位嫡公主的胃口还真不小，居然想做炎师叔的弟子！
……
雕婆婆和姬若水都知道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但是，不试一下的话，就是完全没机会了！
周恒听到这个请求，倒是没有太意外。
毕竟恒水仙宗一百个弟子，有九十九个都想拜师炎无月。
但炎无月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王昊一个亲传弟子罢了。
“这个愿望，恐怕有点难实现……”
“我那个师妹的性格，你们也是见识过的，有点儿……率直！”
周恒语气很是直接地泼冷水：“我能答应的，最多是帮你们引见一下，能不能成，我不做保证！”
听到这话，雕婆婆和姬若水眼里都闪过一丝失望。
虽然她们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但没料到周恒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简直不给她们留希望。
“不过，除此之外，老夫这里还可以给公主殿下另一个选择……”
周恒淡然说道：“如果公主殿下愿意，可做老夫的亲传弟子，像白灵一样。”
“那么，现在，选择权交给公主殿下了！”
“是想要成为老夫的亲传弟子，还是想要老夫帮你引见一下炎师妹？”
“公主殿下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哪怕炎师妹不愿收徒，老夫也可以为公主殿下找一位合适的师尊。”
说完，周恒便静静地等待着姬若水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