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钻入鼻腔，慕容纤絮被生生呛醒。
“你似乎也不喜欢花香味，这点像我的二女儿。”
一道飘渺威严的声音传来，慕容纤絮向远方眺望，那位传言中喜怒无常、心思叵测的大长老正端居于高位，俯瞰着她。
“弟子慕容纤絮，拜见大长老。”
慕容纤絮正欲下床行礼，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安心躺着吧，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诶……我记得你是慕容凛的弟子吧？”
慕容纤絮点了点头。
“唉，她真是可惜了，明明前途大好，却在云游中遭遇不测，时也命也。”
听闻此言，慕容纤絮不由眼神黯淡。
四年前她目送师尊外出云游，并与她许下约定，自己一定会努力再努力修炼，从而追上师尊的步伐。
没想到两年后回来的是一具腥臭残缺的尸体，师尊不知道在外面遭遇了什么，遍体鳞伤最后连命都丢了。
如此一来，天人永隔，她再也追不上她了。
“慕容凛的事，我派人彻查了，揪出了一点内幕，不过关联颇多，只能斩几个人头以杀鸡儆猴。”
百里煜瑚突然说道。
“内幕？”
慕容纤絮第一次听说师尊的死还有内幕，而且还出自高高在上的大长老之口。
“自然有内幕，毕竟凛的死相……抱歉，我不应该提到这个。总而言之，她死前失去了一切可以失去的，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命。”
慕容纤絮脑中回忆着与师尊的过往，那些快乐的记忆与如今的惨状扎得她心疼，她咬牙切齿道：“弟子愿闻其详。”
如果师尊并不是因天命而死，而是某人的阴谋暗算。
她一定要抓到那人，不惜一切将其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以你现在的样子，知道了又如何？
加入我派吧，我会培养你，当你爬至一个高位，有资格得知一切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你，意下如何？”
气氛凝固了，慕容纤絮自然知道身为弟子加入一派意味着什么。
这不一定是橄榄枝，也可能是阎王令。
许久的缄默后，慕容纤絮开口了，不过她却提到另一个人。
“林琅呢？”
“他想带你离开，不过我告诉他，你的伤势还需休养，便让他先行离开了。
怎么？你自己的事也要参考别人的意见？”
慕容纤絮摇了摇头，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我可以理解你的犹豫，那我再告诉你一个事，林琅他现在称我为‘母亲’。”
慕容纤絮闻言，脸色剧变。
她也听说过大长老的“家族”，莫非林琅已经……
“你确实应该参考林琅的意见，因为正是你将林琅送到我身边，我很感激你。”
黄金假面下的笑容灿烂无比，却让人从心底感到阴森。
“我……愿意加入！”
慕容纤絮不再犹豫，她有要偿还的东西，也有要追寻的真想。
“很好，只可惜你不能成为我的女儿，不过我依旧会全力培养你，另外你的第一个任务。”
百里煜瑚突然闭嘴不言，但元力编织的语言已传达慕容纤絮的脑海。
“你觉得林琅会满意我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吗？”
百里煜瑚问道。
慕容纤絮目光低垂，回道：“那会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