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汁顺着她的指尖滴进慕容纤絮口中，林琅可以明显看到一股绿光正顺着慕容纤絮的喉咙流淌而下。
“睡一觉就好了，阿瑾——”
百里煜瑚呼唤道。
赵槿也走上前来。
百里煜瑚将花朵的残渣交与赵槿，并吩咐道：“将这些渣滓给其她受伤的弟子服下，姑且保住她们的性命。”
保住性命而不是治愈，伤痕与伤痛会伴随她们一生，以此作为惩戒。
赵槿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便退下了。
林琅怀中的慕容纤絮已沉沉睡去，百里煜瑚示意林琅先将她放置在不远处的一张花床上。
林琅点了点头，安置好慕容纤絮后，他返回主座，并掏出那封书信递给百里煜瑚。
林琅看不到她假面之下的表情，但百里煜瑚读完信件后，她微微得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弟子吗……”
百里煜瑚喃喃道。
她忽然补充一句：“那岂不是缘上加缘，命中注定？”
百里煜瑚示意林琅靠近她，林琅照做了。
随后她拥林琅入怀，动作温柔细腻，如母亲般呵护。
“我会和她一样，将你视作自己的孩子。”
她温声细语道，语气温柔似乎能将人溺死。
孩子？
林琅在她的怀抱中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真的体验到了新生儿的感觉。
之前应该提过，百里煜瑚她啊，胸襟这块儿在林琅所认识的女子里面名列第一。
准确说，名列第二的还要比她小上两圈。
这还挣扎什么呢？随波逐流吧。
“乖孩子、乖孩子……”
她揉着林琅的头，突然意识到什么。
百里煜瑚拍了拍林琅的背，示意他抬起头。
“有人在看着呢。”
百里煜瑚微笑道。
有人看着？
林琅下意识挪开身位，并且擦了擦嘴角，还好没流出哈喇子。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这要是被人看到可就丢人了。
可是谁看到了啊？
赵槿没有回来，慕容纤絮也没醒来，只有他和百里煜瑚。
此刻百里煜瑚正在细细打量林琅，嘴角洋溢着笑意。
“你可知冶蓉她的过去？”
百里煜瑚突然问道。
林琅摇了摇头。
“看来她不愿意说呢……那我也不多言了，总之我和她曾经有过一个有趣的约定。”
“约定？”
林琅疑惑道。
“没错，我们那时候非常要好，巴不得彼此的人生从此合而为一，很可惜，事不随人愿。
就如许多浪漫悲情的故事，我们这一代的遗憾，总希望下一代能够圆满，所以我们许下约定。”
百里煜瑚娓娓道来。
“这……”
说实话，蓝冶蓉没跟他提起过。
“师尊的信里有写吗？”
林琅问道。
“没有，她可能忘了，但我记得，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百里煜瑚回道并收起书信。
“是这样的，我有三个女儿……”
“三个女儿？！”
林琅表情震惊。
“虽说是女儿，不过她们都是我的养女，可以看做比弟子更亲密的人。”
百里煜瑚回道。
她曾经只与一人亲密无间过，那个人便是蓝冶蓉，自然留不下子嗣。
“等会我介绍你与她们认识，我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我身为大长老不方便走动，她们可以替我时时关照你。”
百里煜瑚如此说道。
“行，多谢百里长老。”
但林琅总感觉怪怪的。
“不用喊得那么见外，称呼我为煜瑚便好，又或者——你也可以称我为‘母亲’。”
假面下，她的瞳火在灼热恒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