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哭的孙双儿听了这话,立马在一张哭花了的脸上挤出了个笑来。
吴报君像是赌气似的,把头瞥向了一侧。
李拾字说道:“不过咱们也只是同行一程,我不去皇城,所以剩下的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
孙双儿点了下头,“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是。”
李拾字三人已经站在古兰河畔。
一声悠扬的唱声传来,老人声音隐隐约约。
“才过梁玉城,日头正面起。古兰河上日头起,莫叫那大鱼啃了头!”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古兰河上的船夫。
李拾字看向河面,果真是黑漆漆的,河流也湍急的很。
“老人家,除了坐船,还有别的法子过河吗?”
李拾字一边问道,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出官道尽头直面这宽阔的河道,实在异常。
按理说这种规格的官道,应当有桥接着才对。
可老人家只是摇了摇头,嘴上却还是唱个不停。
“填饱肚皮常青天,最后填了大鱼腹!”
唱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眼圈也有些泛红。
李拾字见这老人没有回答的意思,也不想再做停留,他看着顺着河走,北处还有几许人烟。
正巧北边一人正朝他们走来。
李拾字想去问一下,毕竟这么急的河水坐船绝不是上策。
而吴报君却对老人唱的起了兴趣。
十分好奇地询问道:“老人家,你这唱的是什么,怎么都离不了大于呢?”
老人抬头看了眼吴报君,随即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句。
便支起佝偻的身躯,声音不似唱时,变得虚弱起来,“三位客人可是要坐船?”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拾字没有应下,而是等了片刻。
那北边来的人已经到了他们这里。
瞧见了李拾字几人立马熟络的开口说道:“几位是要过河?”
“除了渡船还有别的法子没?”李拾字开口问道。
那人听了立马说道:“不瞒三位,前个月倒还可以走桥的,可最近不知为何,桥上来了一帮人,这桥就被占着了,那群人各个虎背熊腰,凶狠无比,村民们也只能渡船过河,十分不便!”
说到此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瞧了瞧一旁神秘兮兮的老头。
小声的冲着李拾字讲道:“那老头是我们牛家村的绝户,渡死过人的,大家都说他的船,是渡人去黄泉的!”
李拾字倒是不相信有这般蹊跷事,但他并不像渡河,便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人。
那人将李拾字一行人带到了桥头,随即嘱咐道:“看你领着两个姑娘,这过桥正是羊入虎口,要不然我出船渡你们过去?”
李拾字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桥面,桥身略有拱形。
桥身比料想的气派的多,桥身整齐,石头砌的也整齐。
桥很长,只能看到桥中间隐约一帮人扎着帐子。
“这桥好生气派,可不能白白让了出去!”
李拾字细声说道。
那人倒也感慨起来,“这桥当然气派,这可是当年常镇长修的桥,自然气派。依我看,若不是有常镇长在,梁玉镇也发展不成如今模样!”
“可惜了,可惜他死在这破地方!”那人感慨着,便转过头往村子里走。
“要是常镇长还在的话,梁玉镇一定不会成了现在模样!”孙双儿亦是感慨道。
吴报君好奇的问道:“这常镇长是谁?”
“常镇长是梁玉城的老镇长,大约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可以说梁玉镇就是他一手发展出来的。”
她一讲便讲个不停。
可李拾字此刻对于她口中这个常青天并不感兴趣,而是谨慎的看向前面。
有个人影朝着自己走来。
“还是手上有兵器更顺手!”李拾字暗暗想着。
手上拿着那个铁棒,不过他给铁棒加了剑柄,挥使起来也不会震手。
桥上来的人一看样子便是个棘手人物。
长相凶恶,脑袋更是光秃秃的,用着红色的头巾遮着。
肚皮也遮不住的露出一块。
如今春末,倒也算不上冷。
刚到了李拾字面前,便嚷嚷道:“小白脸领着两个小婆娘,挺自在啊?”
说罢仔细瞥了眼两位“小娘子”,瞬间便被吴报君的面容惊得说不上话了。
这他娘的是仙子吧,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强盗,都没遇见这般漂亮的。
眼神一下就色迷迷的,就差流下哈喇子了。
李拾字自然的往前走了一步。
这让欣赏美女正起劲的汉子十分不爽,“你大爷的,你这小白脸是着急投胎?”
说罢搓了搓手,“也罢,等你投了胎,做我与小娘子的龟儿子倒是不错!”
吴报君本就被看的;厌烦不已,听了这话,一下子气得走向前去。
“我看你才是急着投胎去!”吴报君拔出剑来便砍了一剑。
那汉子提起刀来便要挡,可刀剑刚一碰上,那汉子立马就露了怯。
只一剑就被砍翻到河里去,不一会就瞧见血沫子飘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