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聊着逐渐熟络起来,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一路上扈三娘由于行动不便,得到苏醒的细致照顾,很是感动,心生好感。
由于行速缓慢,又路途遥远,直到次日下午,两人才到了神医安道全的住所。
能人都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安道全就是这样,他所住之地在一个池塘中间,悬空而建,底下靠数根粗大的木桩支撑,中间没有小桥可供通过,只在一侧有数十根木桩,小部分树桩上杂乱无章的标着一些数字,苏醒数了数木桩,共有八十一根之多。
池塘水呈深褐色,但并无异味,苏醒也未作他想,便想踩着木桩过去。扈三娘连忙喊道:
“公子小心,这些木桩好些是悬空的,一踩空便跌入水中,沾上池塘之水,便会浑身奇痒难耐,生出好多流着脓水的水泡,而且此水一旦沾上,使你皮肤变黑,数年内无法洗尽,上次我和兄长也是无法过去,只能在此处和神医喊话。”
“此人既不图钱,也不图其他,说不治就是不治,我等在此哀求了几天都没办法,最后只能回去。”三娘继续说道。
苏醒仔细观察着这些木桩,呈规则排列,九个木桩为一组,看着上面的数字,苏醒突然想到了九宫格,这个数字游戏,苏醒特别感兴趣,已经是大师级水平,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一些提示数字,立马有了想法。
他先用单脚试了试离岸边最近几根木桩,其中数字三可以落脚的,他立马了然,对扈三娘说道:
“也许我能解开,我先过去试试,如果正确的话我再来接你。”说罢跳到数字三上面,心里默算下一个三的位置,跳了上去,果然是实木桩。然后再计算下一个三的位置,最后安全的到达安道全的住所。
“这也太小儿科了吧。”苏醒原路返回后轻松说道。
突然木桩发生了变动,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九宫格图形,苏醒却也不惧,再次试探离自己最近的几根木桩,这次数字变成了六。
“三娘,得罪了”。说完搂住扈三娘的腰际,连续踩在他计算出六的木桩上,顺利的到达塘中小屋。
屋中之人看到有人安全进入,很是诧异,脸上露出惊奇,看了一眼扈三娘,又一脸漠然,转身回屋而去。
“你们回去吧,你的毒我解不了,我不想因为你们得罪唐门,恕不远送。”安道全说完,对他们再也不理,认真研究着手中的一根扭转弯曲的小铁管,用手中细线来回的捣着。
“我们远道而来,不解毒,请喝杯茶水总可以吧。”苏醒见他爱理不理,也不等他邀请,拉着扈三娘进屋坐下。
苏醒拿起桌上的纸笔给安道全画了一个大师级的九宫格,递给他说:“你外面的那些太简单的,我给你出一个,安神医,你看看能否解出?”
安道全惊奇地看了苏醒一眼,拿起笔仔细计算,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能算出。急得在那里直挠鸟窝一样的乱发。
见安道全中套,苏醒扶起扈三娘作势欲走。
“公子大才,安某惭愧,还请告之,不然安某寝食难安呐。”安道全再无刚才的傲慢。
“唉,苏某解是解得出,但会死很多脑细胞的,如果没有什么好处的话…”苏醒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脑细胞是什么鬼?”安道全也不敢问,但他听明白了苏醒的意思。
“这样,苏公子如告之答案,我便将此毒解药中最重要的两味药告之如何,这样我也不算违背江湖规矩。”安道全看了一眼扈三娘说道。
见目的达到,苏醒也不废话,拿起笔刷刷几下,便将空白处的数字填满,惊得安道全连呼不可思议。
苏醒鄙视地看了安道全一眼,这种数字游戏都能惊掉下巴,你这糟老头也太孤陋寡闻了吧。拿起安道全进门时一直捣鼓的扭曲铁管问道:
“安神医,你这又是在研究什么?”
一见苏醒问起,安道全没有了刚才的兴奋,转而一脸颓废:
“公子有所不知啊,安某在城里青楼有一相好,名唤巧奴,想为其赎身,奈何青楼鸨妈无状,竟要求我出5000两纹银,老夫性格有些孤傲,平时看病要么不要钱,要么不给治,所以至今几无积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鸨妈见我如此,就给我出了三个难题,说只要我解出了,便可将人赎走,这个铁管穿线便是其中之一。”
苏醒有心想收安道全为已用,以后打仗,伤兵肯定不少,如有此神医相助,战斗减员肯定能得到最大的控制。
“哪三个难题,说不定苏某能相帮一二。”
“一是两幅楹联,要求对出下联,安某粗通药石,哪有什么文采啊。一联:冰冻兵船兵打冰冰开兵出,另一: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二便是这细管,扭转弯曲,却要安某将丝线从一头穿入,另一口穿出,试了好几天,依然无济于事。”
“三是将五个骰子放入盅内,不许用手触碰,使其全部叠起,并且不倒。”说罢将一骰盅递给苏醒。
苏醒微微一笑,如此小把戏,便把安道全逼得抓耳挠腮。
“如果苏某解出三题,将令相好救出,日后安神医可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