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只能放下事情,来到大厅,嘴角扬着笑意。
王师师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苏醒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说道:“醉风楼到手啦。”
说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弄得她奇痒难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来到县衙,里面一片肃静,不敢大声说话,以免引得县尊不快。
“小子参见高大人,不知高大人唤小子来所为何事?”苏醒拱身行礼。
“坐”。高松招呼道,待下人奉上茶,再无他人后,说道:
“张大人事情,苏公子听说了吧,没想到如此不堪。”高松叹道。
“小子酒楼的客人都在议论此事,但也是道听途说,我只是听闻张大人被当场击杀,其余府兵无一身亡”。苏醒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小子认为,此事件金城山贼并无意跟官府作对,他们只是针对张大人,有可能是张大人行事张扬,逼得他们生活无望才落草为寇。”
“小子还听闻,昨夜还来了一伙贼人洗劫了张府和两座青楼,不知是否属实?”苏醒装模作样的问道。
“确有此事。”高松也不想隐瞒。
“不知府兵碰到多少贼人被打得如此狼狈,此等惨败,对方应该有五百人之众吧?”苏醒调戏道。
“听下人回来说仅区区50余人。”高松叹道。
“啊,不会吧,骇人听闻啊?”苏醒作出非常惊讶的表情,故意作沉思状。
“高大人应该是叫小子来参谋下步打算的吧?”苏醒问道。
“高某确有此意。”高松也不隐瞒。
苏醒在房内踱步,仔细思考,他的目标是双方相安无事,好让自己慢慢蓄积力量。
“恕小子班门弄斧了,我认为此谋划有三”。苏醒说道。
“其一,向州府搬救兵,但小子认为是下策。”苏醒说道。
“州府有两个可能,一是拒绝,那可能会定大人一个治下不严,鱼肉百姓,民不聊生,导致所辖子民落草为寇之罪,甚至可能上报朝廷。这肯定是大人不想看到的。“
”二是派兵驰援,如派少量,你认为会打得过吗,常州府兵此次出战,遇到的仅是先头部队,全部实力应该在100以上吧。如派重兵,行动迟缓,容易走漏消息,结果援军到,山贼早已远遁。”
“即使不逃,金城山四通八达,到处都是下山道路,你围而攻之,兵力分散,敌各个击破,你兵集一处,你在东,敌西逃,你在南,敌北窜,结果陷入长时间的消耗战,大人请出的兵,费用当然是常州出,结果损耗的是常州府,是常州百姓。”
“其二,各自安好,此小子认为是中策。”
“明面上山贼针对的是张大人,与州府无意交恶,然并不知其真实意图。说不定经此一战,贼寇认为州府兵不堪一击,下步直接剑指常州府,这样一来我们被动,他们主动,州府兵长期高度戒备,最终导致草木皆兵,府兵纷纷逃离。”
“而且现在无意交恶,有可能是在麻痹常州官府,说不定在暗中积蓄力量,最终占山为王,变成占城为王,那就是造反,造反的结果首先针对的便是县令,如县令大幸得逃离,治下有人造反,朝廷会放过高大人?”
“其三,派使协调,此小子认为是上策。”
“和他们沟通,听听他们的条件,和真实目的,再作他谋,此策的主要目的是稳住他们,让他们不再作乱,至少不作大乱即可。”
“这期间高大人加快对上联络步伐,尽快调离常州府,这样以后他们再行事端跟高大人毫无瓜葛。”
“高大人并非常州本土人士,下来也是走个形式,博取政治资本,说句不敬的话,常州的未来,高大人应该不会在意。”
“小子口无遮拦,还望高大人恕罪”。说完苏醒拱身行礼。
“苏公子所言使高某茅塞顿开,公子才思敏捷,可有入仕之念,高某若能避此劫难,定当鼎力相助。”
高松说道,其本是草包一个,倾尽家财靠高俅才谋一官职,但并不被高俅看好。
他想如果有苏醒暗中相助,定能使自己得高俅青睐。
“小子年幼,涉世未深,刚过舞勺之年,根据大宋律法,尚不得为官,待小子再丰羽翼,届时如蒙不弃,再来为高大人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
苏醒答道,心想着你等草包,给我提鞋都不配。
“出使之事,苏公子可愿为高某分担一二?”
高松问道,正好也想试试苏醒是否是真的愿意投靠他的门下。
“高大人所托,小子定当不负期望。”苏醒答道,心想又可以坑他一把。
“现在为时尚早,小子认为事不宜迟,这就准备出发。”
“小子未经过此事,可否派两府兵陪同前往。”苏醒也怕高松怀疑,主动让他派人跟着。
“可以,如此甚好,你就坐高某马车前去。”高松也挺客气。
“那小子先行告退,回酒楼告个假。”说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