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自己读书习字、弹琴画画,还将自己送入太学院之中学习,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一辈子过的快快乐乐。
外人都说她冷艳绝情,但自己却明白她冰冷外表下火热的心,她是真正的好人,自己一生最大的恩人,最亲的姐姐。
自己曾经发誓,以后一定会回报上这份恩情,虽然就算自己穷尽毕生也不可能还的清。
她却说,她只想自己坚强的活着,活的好好的,不要向曾经那样寻短见,这就足够了!
坚强,这是她教会自己的最大财富。
自己亦一直坚强的活着,再没有曾经自寻短见的念头。
不为别的,只为让她高兴。
但是她却永远也无法见证自己的坚强了。
望着身前仿佛睡着的她,沈庭虚眼中没有泪水,却有着无穷哀痛。
“姐姐,你在另一个世界看着吧,我一定会坚强的走完属于自己的人生,绽放最璀璨的光彩,一定!”
不愿用代表软弱的泪水让她失望,沈庭虚纵然心如刀绞,脸上依旧一片平静。
抱着她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外面,身影无比坚毅。
公孙旭站在一旁,目光有些复杂。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兄弟昔日为何有着能够让自己刮目相看的气度了。
他的善良与宽厚来自他的父母。
他的坚毅却是来自这个女子。
至于那颗勇敢向上的武道之心,则是来自他的师父。
这三者构成了沈庭虚,构成了艳修罗,构成了自己的这位挚友、兄弟。
太学院外的一角,两道身影隐藏在暗处,注视着里面的动静,他们是一男一女。
男子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布衣,脸上无须,却有一股摄人的威严。
而那女子则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非常漂亮,她却没有如一般的女子那样,把自己打扮的美丽,而是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绿色裙子,不施任何粉黛,极力使自己变得平凡。
望着沈庭虚走出来的身影,男子目光一凝,严肃道:“就是这个人了,根据为师的推测,他就极有可能是艳修罗,乃是岐王之死的重大嫌疑犯。”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啊?”旁边的女子愣了一下,从心底来讲,她对这个长的好似女人的清秀男子第一印象非常好,尤其是看到他抱着亡姐时哀伤萧瑟的身影,就让她忍不住心生怜惜。
男子不由用严厉的目光看向她:“芸儿,你是我吕犹龙的徒弟,将来要接替我的衣钵,成为大周第一神捕的人。怎么可以凭单纯的个人喜恶批判一个人?这个世上存在着太多太多外表看上去光明正大,实则蕴藏巨大罪孽的人了。”
年芸不禁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师父,我错了。”
吕犹龙叹息道:“你的天赋非常好,但就是心地太过善良,这固然是好事,但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狠的下心,只有这样才能斗的过那些罪大恶极的凶犯。”
说话时,他看见沈庭虚已经逐渐远离了这里,急忙道:“咱们跟上去,摸摸这小子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