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满足。就是这么简单!
看了眼墙头的钟表,凌晨两点,应该不会再有人了。
正准备关门,扭头瞧见了满脸激动的李阎,扫兴的一屁股又坐下,借着椅子的咯吱声,放了个呲溜屁。。。
“阿,阿,阿姨,我开房!”李阎低头掏出身份证,紧张的放在吧台上。
阿姨?我有这么老么?!
中年女人心里气的不行,拿起身份证白了一眼:“怎么说话呢!喊阿姨?!去去去!没房了!”
靠,原来自己说错话了,瞧我这破嘴!
李阎一拍脑:“妈!给我开个房呗!”
............
“哈哈,哈哈”
大妈被李阎这下给逗乐了:“哎呦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想的啊,还叫上妈了呢,说吧,怎么个开法,几个人?”
李阎羞答答的扭过头,看了眼门外满脸抱怨的水姐,扭扭捏捏的伸出两根手指:“俩,我一个,还,还有一个,多水姐。”
说完嘿嘿一声捂住了老脸,一米八的大个儿在吧台前和水草一样扭来扭曲。
“啥玩意?多水?啧啧啧啧”大妈一个秒懂的眼神,鄙夷的看着李阎:“小伙子要求还挺高,常客了吧!!”
“啊?不不不,我第一次来!”
“你搁大姐这还装!刚那声妈喊得就知道你是老皮条了,以后要叫妈妈咪,去吧,403,房子开好了!剩下的,嘿嘿”说完,大妈银荡的飞了飞眉毛。
“妈妈咪,多的什么也不说了,一切都在这关东煮里”李阎说完提了串儿羊肉扔进嘴里,拿起房卡就往楼上跑。
刚准备上楼,突然扭过头,冲着门外的水儿大喊:“你还在想啥呢?!等会儿赶紧上来!”
水儿无语的摇摇头,走进了宾馆。
一旁的大妈伸着脖子看着门外:咦?没人啊?这兔崽子跟谁说话呢?天呐!不会是我吧!这?这!我还哪有水儿啊!这兔崽子说一切都在关东煮里,还特意吃了一串羊肉!难道他喜欢骚气的?!
哈哈!小比崽子儿还给姐姐搁这装,看咱俩今天谁吃谁!!
说完到拐进了隔壁的小黑屋,门牌下贴着个便签,隐隐的写了两个小字“道具”。
“咚”
随手关上了门,李阎盯着身后的水儿:“说吧,走程序还是奔主题?”
“走你个大头鬼!你个神经病!现在还敢用身份证,家都没了,小心警察把你当盲流抓起来!”
“切,我才不怕呢!!好了,现在安全了,咱们来看看箱子里的东西吧”
“恩!”
李阎特意去卫生间找了块抹布,把箱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放在单人床的正中央,二人盯着箱子。
“呼~”李阎深深的吸了口气:“紧张么?”
“不紧张......”
“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绝世秘籍,武林神剑?”
“不知道......”
“水儿姐,我好紧张。。”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打开就知道了啊!!”
李阎鼻子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随即把手慢慢的放在锁扣上,两个人的心一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整个房间安静的只有心跳声。
李阎紧张的把手一点,一点的向外掰着。。。
就这样......
过了......
足足两分钟......
“你个大白痴!你要开就开,还墨迹啥呢!!!”
“你懂个P,哥这不是在营造气氛呢么!!”
“......”
水儿气的挥起胳膊,一个响亮的脑门儿又扣在了李阎的天灵盖上,那刚下去的葫芦包瞬间又鼓了起来。。。
“赶紧开!”
“呜呜,知道了,你凶什么凶,呜呜......”
“啪!”
锁扣被打开了!
李阎正要打开箱子,顿时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砸门声吓了一跳!
“谁啊?”询问间又警惕的把锁子扣上,门外没有回应......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来了来了!真特娘烦”
李阎抱怨了一句,嘟囔着嘴朝门口走去。
这一开门,半个魂儿差点被吓到他东海的大伯家去。
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身上裹着个羊皮,胸前挂着俩椰子壳儿,左边刻着个“抓”右边刻着个“捏”,下身穿着一麻袋布做的裙子,李阎亲眼看到那裙子上还写着“化肥”俩字,感情这是谁家的尿素袋子啊!脚踩个黑色大军靴,小腿上那茂盛的腿毛乍眼一看还以为穿了条打底裤,肩上还挂着一皮鞭,冲着李阎就是一声粗犷嘹亮的大吼:“哇哈哈哈!小弟弟!姐姐来啦!”
我滴个仙人板板呦!给这玩意儿换个长矛,那他娘的就是张飞他亲姐啊!
女人单手一推,柔弱的李阎竟踉跄两步向后倒去。
挥手的瞬间,那浓郁的狐臭味夹杂着独特的羊煽味,让李阎在翻白眼的期间竟然产生了片刻幻觉,感到自己仿佛来到了呼伦比尔大草原。。。
一屁股栽到了地上,差点没干呕出来,缓缓神定眼一瞧:“妈妈咪?”
“喔哇哈哈!小弟弟!姐姐来啦!”这笑声简直和唱戏的黑胡子一模一样,话语间那黑色的皮鞭在空中一甩,“啪”的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挖槽!大姐!妈妈咪!别,别过来啊!水姐!救我啊!!”
一旁的水儿淡定的站在原地,一副与老娘无关的表情......
“水姐!你不能抛弃我啊!”
“哈哈!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兔崽子还喜欢带点剧情!刺激!”说完又是一鞭子。
“挖槽!”
李阎一看这特娘是啥情况啊!!拽起箱子就往外跑,满楼道响起了杀猪般的吼叫声:“挖槽!救命啊!来人啦!救命啊!”
来人了?
不会是警察吧?
这不喊不要紧!
刹那间每层楼道都挤满了光脊背的男人,个别几个裤子还没提上。
一窝蜂的禽兽们争先恐后的往楼下钻。
整个宾馆乱成一团粥。
草原的郡主挥舞着皮鞭在身后呐喊:“给水儿姐回来!”
所有的男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瞬间,恨不得给自己的菊花上按个涡轮增加。。。
“鬼啊!”
“我曹特娘,厄扎特啊!”
“跑啊!”
一口气跑到了两公里外的一个小河边,李阎一屁股坐下,抹了把脸上的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刺激......太特娘刺激了。。”
“呼!”
长长的输了口气,点了根烟,浓郁的尼古丁瞬间麻痹着全身,让他冷静不少。
“完了!水姐还在里头呢!”
“我在这呢。”
随声望去,水儿安静的坐在小河边,双脚不停的扑腾着河水,溅起朵朵透明的水花,在月光下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李阎抽完闷烟,抬起头:“开箱子了。”
“哦”
水儿低头应了一声,依旧在自顾自的玩着。
咦?
这娘们儿难道是吃醋了?!
“我真开了啊!”
见水儿不说话,李阎一把拉开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