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临县。
秃驴和兰花娘两人,自下落梅府以后,梅老怪替他们疗伤,秃驴的伤势日渐起色,此刻已经基本痊愈。
梅老怪自出山后,梅东来已经成为过去,就连望永忠也不在听命与他。
这两天都住在赤渊府里,誓要想个办法除去梅老怪,夺回大权。
不过他也不着急,毕竟九鼎图还在他的手里,关键时刻,还可以以此某路。
关于九鼎图,梅东来知道的并不少,多路江湖中人,黑白两道,都在暗中调查,因此九鼎图之重要,可谓是世间宝物。
这几天夜里,他虽然住在赤府,但也在仔细思量这九鼎图的来历。
根据望永忠曾经告诉他的说法!
九鼎图记录了上古宝藏,还有神秘的武功,和不败天下的兵器。
所以,多数诸侯王都想得到,只为发掘宝藏,大造兵刃,一统天下。
数千年来,多少人争的头破血流,终究连块铁片都没看到。
如今图案就在他梅东来的手里,若是白白送给那些诸侯王,换几亩田产,岂不是糟蹋了它的用途?
再来,外有江无羡众人,内有梅老怪坐镇,自己已经成不了他们的气候了。
想到这里,梅东来把心一横,是生是死,是输是赢,那就等着看吧!
“东来兄!你在想什么?”
“赤渊兄,我突然想到一件大事!”梅东来已然决定,自己亲自解开这九鼎之谜。
想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野心之大,何止区区一临县之位。
这皇帝谁做不是做?
这诸侯王谁当不是当?
若能解开手中九鼎图,说不定,自己就能称王称霸,到时候,看谁他娘还敢叫板。
赤渊见他神色怔怔,显然此事尤为重要,便又问道:“是何大事,是否需要本候帮助,东来兄尽管开口。”
梅东来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赤渊兄,昨夜我仔细想过了,与其在这临县横行,受一众江湖草莽牵制,倒不如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亲自解开这九鼎之谜,称王称霸,做一方诸侯之王。”
赤渊一听,这尼玛还得了啊!
他这是想要造反啊。
没想到,这梅东来胆子和野心,既然有这么大,既然还想称王称霸?
这事情弄不好,可要永不翻身的,岂能听他三言两语,就随便应下。
赤渊想了想,自己毕竟是位侯爷了,要是与皇帝小儿对着干,这可不妙啊。
这时,梅东来又说:“赤渊兄,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那些人都是冲着这张九鼎图来的,唐三一死,京城里能没有消息?”
梅东来就这一句,立刻点醒了赤渊,近日里满天的消息,都是奔着这临县来。
而奔着临县,显然是奔着自己这位县候,一定是唐三身上的那份假九鼎图泄露了出去,这才惹来了黑白两道。
“东来兄提醒的是呀!本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层呢,看来,高轩口中的那十八捕,定是文帝亲自授意,到扬州来,就是为了这块九鼎图。”
赤渊还不算傻,九鼎图是何等宝物,唐三既然死在京城,那么,必定是神捕院断破的案件。
如果神秘图到了神捕院的手里,那么文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此说来,情况万分不妙啊。
“赤兄,赤兄先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算好了一切。”梅东来看出他的担忧,却又煽风点火:“如今梅府已经被我大哥霸占,外面又有姓卫的一众人盯着,我们兄弟两人,再不抉择的话,顷刻间,就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刀下鬼了。”
“啧啧啧!望永忠呢?就连他也不听你了?”赤渊总算提到望永忠,从前梅东来无论去哪里,都有望永忠跟在身旁。
如今,却不见他的这位护卫。
梅东来怒道:“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提也罢。”
“可是望永忠,他不是你的心腹吗?如果连他不听命于你,我们又当如何行事?”
赤渊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
就算想解开这九鼎之谜,没有几个高手保护,万一半路杀出几个江湖高手呢?
他和梅东来,可不会半点武功。
“赤兄,你府上有多少人可以用?”梅东来即可问道。
赤渊叹道:“哎呀,梅兄,就凭我府上这点人,对付普通百姓还行,对付那些江湖草莽,想想就算了,不如,咱们就把九鼎图交出去吧!”
“不行!”
梅东来一拍桌子,赤渊脸色登时难看许多,但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梅东来道:“这可是咱们辛辛苦苦得来的,谁也别想抢去,而且赤兄,你可别忘了,那姓卫的,可是知道我们的关系。”
“东来兄,你这是威胁本候吗?”赤渊立刻站起来,与他说道。
“赤兄,你别误会,先听我说!”梅东来可没那么傻,要是连他都得罪了,那么自己真的就成孤家寡人了。
赤渊收住怒气,只闻他又补充道:“赤兄,你想想,如今皇帝都知道了,你曾派出家奴进京会见诸侯,且先不说这份九鼎图,就凭这一条,你认为他能容的下你吗?”
赤渊好好的想了想。
高轩说,京城飞鸽传书,看见神捕院调动最强悍的十八捕,一路南下。
肯定是奔着自己来的。
再来,那姓卫的武功高强,不知是何方人物,既然询问了云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