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一群下人都立刻躬身齐声喊道:“少爷!”
一位身穿黑色宽大西装,垫着肩垫,内里搭着一件大翻领白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下身着一条深卡其色西裤,脚蹬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尖头皮鞋,头发蓬松,戴着一副茶色墨镜。
“小六,人怎么样了?”
“少爷,我不知道。”小六死劲摇头。
“一群废物!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拦着夫人。”
小六哪敢啊,他一个做下人的,只能听太太吩咐,再说平时府里的事儿都是鸿爷说的算的,鸿爷吩咐的事儿只能照办。
再者是太太要打人,他哪敢去拦啊,除非不想在陈府混了。
“是,是,我是废物!”小六哆哆嗦嗦地应声道。
宁愿被陈四训斥一顿,也好过被撵出陈府。
一行人都起身了。
陈四摘下墨镜,坐在了蓝色靠椅上。
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个字儿。
怕正在气头上的小爷要轰他们走。
陈四在手术室门外坐立难安,如坐针版,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时地低头看手里的表。
大概过去了三个时辰,手术室门才被推开。
一位医生摘下口罩,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哎!大人是保住了,孩子没保住!”
陈四第一个迎了上去,听到医生说孩子没保住,双腿发软,顿时一个狙洌,扶住了医生。
“什么?”他吃惊地看着医生。
医生也没有办法,他们已经尽力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有病人恐怕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医生摘下口罩,拍了拍陈四的肩膀,走了。
陈四的天像塌了似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自己的一个孩子,思思好不容易为他怀上孩子,却……
他喘着粗气,恼火至极。
此刻他想狠狠地揍潘盈盈,最毒妇人心,天杀的她居然杀死了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