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沅钰从青鸾挎包里掏出一大把煮花生,天女撒花般的抛向九浊,讨饶道:“鸟兄,我请你吃好吃的!咱们结个善缘,然后各奔东西怎么样?”
九浊当然不接,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蛊下毒下巴豆儿?
“你不喜欢吃花生?”韦沅钰又掏出几颗小土豆抛了过去,九浊不为所惑。
韦沅钰犹不死心,从玉米棒子、杂糠饼子到盐炒栗子,继续掏、继续扔,扔着扔着便开始夹带私货,一只拳头大的机械蜘蛛险些砸中九浊。
这个挑衅的行为令九浊嗷了一嗓子便俯冲下去叼韦沅钰的脏辫儿,但韦沅钰真正的杀招正藏在此处,等在此时。
之前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为这一刻做铺垫。狂扔食物当买命钱之前,韦沅钰状似抓狂的猛抠了几下脑袋,那时她已往脏辫里面插入了三根钢针。
就在灰鹦鹉又一次扑近脏辫的那一刹那,韦沅钰的精神念力狂泻而出,藏进头发的三根钢针迸射而出,直取恶鸟的三路要害而去。
若不是狻千猊一直戒备着、防范着,而主人与魂宠的心意相通,那么,九浊此时已经着了她的道儿,成为韦沅钰的针下亡魂一只。
但即便是堪堪避过要害,被射掉了两根羽毛的九浊也惊魂未定,狻千猊接管了它的嘴:“韦沅钰,长进了啊,用绣花针偷袭别人的鸟,你这个骚操作很不友好噢。”
韦沅钰愣住了,虽然是灰鹦鹉在对她说话,但此时的这语气、这腔调,除了那朵自恋癌晚期的高岭之花,还能是谁。
“狻千猊?是你在说话吗?”
狻千猊突然觉得有被安慰到,韦沅钰的声音里分明有惊有喜,而且喜大于惊,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单方面地为他俩的这次重逢而暗自窃喜。狻千猊的心理瞬间平衡了。
韦沅钰眼前突然一黑,一头帅到词穷的“人形哥斯拉”闪现在了她的面前。韦沅钰没有说话,只盯着对方看。
她在纳闷于自己的反常,为什么一向谨慎而多疑的自己,在面对眼前这个试炼者81111号时却半点害怕之心也无,而且胸口突然翻涌出来的那股子能捏爆鬼的安全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哩?!
她毫不犹豫的向狻千猊甩了一个探查,却不料真衍目镜告诉她由于被探查对象身上烙有“洛基的恶作剧”魔力纹身,对一切探查类道具造成强烈干扰。哪怕是真衍目镜,探查回来的信息里面也有一多半是虚假信息,没有参考价值。
韦沅钰叹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自己可以一眼看透的家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