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缚于结实的麻绳中,不得动弹。
柔宸呆住了,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没过多久,柔宸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柔宸朝远处摇了摇头,阻止了欲冲上来的暗卫云影。
不远处,盗匪因从华贵月白色马车搜罗出大批金银细软,而欢呼雀跃。
微风轻拂,路边的野花还是开的那样灿烂。
踏着狭隘泥泞的小道,上了山寨。
阴暗潮湿的破旧库房中,满是霉味与蚁虫。破旧的梁柱下方,沾染着不少陈年血污。
柔宸看了看同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宋清远,以及那个黑衣男子,压抑了内心的绝望,装出怯生生地开口:“谢公子刚才出手相助,只是未想那山匪如此猖獗,倒是无端害了公子。”声音柔情似水。
宋清远朝柔宸微微一笑,端是股清雅温润之风:“帮助姑娘本是分内之事,怎奈小生不才,未能救出姑娘。"
场面话又说了些,柔宸细细琢磨了起来。
那宋家虽不算权势滔天,但也是地位非常,可这宋家长子远行竟不带一个亲侍与护卫。
蹊跷,好生蹊跷。
屋外传来开锁声,古老的木门吱吱呀呀。几位彪形大汉鱼贯而入,押着几人在山寨中前行。
山上翠树连片掩映,绿的难见空隙,绿的饱满四溢,绿的摧枯拉朽。绿的过犹不及。
柔宸感到几双浊眼色咪咪的打量着她,心中烦躁,但不得不压下心绪,娇滴滴的询问:“几位大哥,不知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糙汉笑得横肉乱飞,说道:“妹妹莫怕,这是我们寨抢人回来之后的惯例,拜见寨主。”
柔辰飞速的扫视了下地形,这个山寨本应是山间匪盗的聚集之所,但四周巡逻站岗严丝合缝,井然有序,了无遗漏,竟像是军队做派。
蹊跷,好生蹊跷。
进了靠近寨中心的平屋,她一眼扫见厅中所坐男子,年近四十,魁梧高大,身姿挺拔,一看,便知习武多年。
那男子声音洪亮,气沉丹田:“你们是何地人士,怎会来我这洪都山?”
宋清运同行的黑衣男子率先而语:“多年未见,表弟甚为想念。”
他的身姿笔直而挺拔。
说罢,微微颔首行礼,然后递了一张密封信。
那信封纸料粗糙,多有磨损,一看,便知有些年头。
寨主看完信后虎躯一震,双目瞪圆,急忙摒退他人。
只剩寨主,崔柔宸,宋清远以及那名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瞥了一眼柔宸,浅笑而谈:“这位姑娘与在下只能算萍水相逢,怕是多有不便。”
寨主听后吩咐:“来人,把这位姑娘带下去。”
柔宸知道自己若单独被带出来,怕是没什么好下场,而换来暗卫云影怕会前功尽弃。
她索性咬了咬牙,然后扯了扯宋清远的衣角,怯生生的说:“公子,我怕。"
宋清远温雅一笑。“这位姑娘倒算是在下的朋友,望寨主大人帮在下照看一二。”
他的声音仿若山间冽泉,清润温和。
寨主此时怕是有些迫切与同黑衣男子说事,声音急了几分:“把这位姑娘安排至后院的空房间。"
柔宸走出屋中,觉得这太阳明明仍高悬于天空,只是,不同之前那般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