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不知,请李公子解惑。”
“因为他私心太重,小心思太多了,锦衣卫乃皇家亲卫,只需要把自己当做没有感情的工具,且只有陛下能使用的工具,换成别的大臣勋贵有这点小心思,罪不至死,然而身为锦衣卫,仅这一点,他就罪该万死!李老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
“何话?”
“忠诚不绝对,等于绝对不忠诚!”
李铭阴森森的说到。
“老朽明白了。”
李若琏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到。
“李老大人,你看朝堂上的兖兖诸公,一个个脑满肠肥,自私自利,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小心思小算盘,一个个看似精明。可惜一个个鼠目寸光,殊不知大明此时已经岌岌可危,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李老大人既是忠臣,又是聪明人,所以陛下才会将他谋划的第一步,如此重要的大任交给李老大人,老大人可千万别辜负陛下的信任啊。”
“微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李若琏起身对着乾清宫遥遥一拜。
“陛下还说,骆养性的家产,李老大人可自留二十万两白银,充作锦衣卫经费,旨在期望李老大人能重振锦衣卫,把锦衣卫这把天子的利刃磨的更加锋利!这只是开始,皇帝不带饿兵,李老大人,好好干,陛下都看在眼里,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李公子慢走,老朽现在就回去安排陛下吩咐之事。”
李若琏对着李铭一拜,尽管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乃是李铭名义上的顶头上司,但是李铭的城府以及表现出来计谋,崇祯皇帝的信任,都让他不能把这位李公子当做普通下属甚至后生晚辈来看待。
李若琏回去的路上显得心事重重,另一边,李铭也回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眼睛揉不得沙子的崇祯到底是把王承恩收受大臣行贿的罪状拍到了王承恩脸上,王承恩正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认错。
“陛下,都怪奴婢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奴婢愿意领罚,请陛下赐罪。”
然而崇祯只是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诶诶诶,王公公,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啊。”
李铭见状赶紧把王承恩扶了起来,一边“痛心疾首”到,见崇祯没有反应,王承恩也顺势起身。
“都怪奴婢一时糊涂,想要今后老了告老还乡有点积蓄,颐养天年,就。。。”
“颐养天年?所以你就收了陈演在你老家邢台购置的一栋大宅子?还有良田千亩?还有,你连周延儒的银子你都敢收啊,好大的胆子!”
说到这儿,崇祯气不打一处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王承恩见状又跪了下去。
“王公公,你糊涂啊,身为内监,你能依靠的只能是陛下,你这勾结外臣,吃里扒外,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李铭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陛下,奴婢虽然收了他们的好处,却从来没背叛过陛下啊,只是偶尔他们让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王承恩急忙解释到。
“陛下,我看王伴伴还是忠心于陛下的,只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宽宥。”
李铭对崇祯挤眉弄眼的打着圆场。
“好了,你这老奴才给朕听好了,你老家的庄子和田产就先留着,至于银子,你且自留白银万两,剩下的全部上缴内库,朕既往不咎。”
崇祯开口给这事儿下了定论。
“谢陛下,谢陛下!”
王承恩感激涕零连连扣头。
“好了,既然此事就算过去了,眼下还有别的事需要你去安排,今日宫中布防,全部由你亲自去安排人手,另外,除了锦衣卫,去调方化正的四卫营入宫,之前你也听到了,今天,朕便要先扫清这皇宫大内!”
王承恩领命而去。
“陛下,你说咱们是不是有些太急了,虽说我建议陛下先动内监,可李若琏才刚刚掌控锦衣卫,这立马就开始动东厂和内监,会不会有些仓促?”
“仓促?大明没多少时间了,而朕,也已经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