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司礼监。
“你确定昨晚看见四卫营的人查抄了骆养性的府邸?”
王德化正对一青衣小太监问到。
“回干爹,这些都是孩儿手下的番子亲眼所见,骆府不光被抄,骆指挥使本人被五花大绑押了出来,出了骆府,还有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吴束,总旗丁洪发,阚贵元,黄振波等人都被一锅端了!”
跪在地上的青衣小太监恭敬的回答到。
“好!锦衣卫遭逢如此大变,今后就是我东厂的天下了。哼,可笑昨天还有一个锦衣卫总旗到我东厂撒野,今日咱家不光要对锦衣卫落井下石,还要让昨日那个嚣张的总旗生死两难!准备一下,本督要去见驾~”
崇祯的早餐很简单,稀粥配了几碟小菜,饿了大半天的李铭却是吃的狼吞虎咽。
“哈哈,铭哥儿你看看,昨天的奏折是弹劾,今天除了弹劾之外还有斥责朕无故荒废早朝,非是明君所为。”
崇祯对着一堆奏章苦笑到。
“哼,一些酸儒,理他们作甚。”
李铭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吃的,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到。
“等厂卫发挥作用,到时候且看这些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正人君子们,是不是真的那么清高。”
“倒也是,如此,朕便留中不发?”
“陛下,这还用想吗?这种折子,您多看一眼就算您输,浪费时间而已。”
崇祯一边批奏章一边跟李铭说着话。
“陛下,东厂厂督王德化求见。”
王承恩进来通禀到。
“宣。”
崇祯不动声色。
“陛下~”
隔着老远,王德化就呼喊了一声。
“陛下,您要为老奴做主啊。”
王德化跑到崇祯身前,跪倒在地,哀戚的说到。
“你这老奴才,说吧,什么事?”
崇祯打趣中带着一丝玩味。
“陛下,锦衣卫欺人太甚!昨日,锦衣卫一总旗擅闯我东厂大堂,要从我东厂调人,说是,说是。。。”
王德化吞吞吐吐,那副矫揉造作的神态看得崇祯心中一阵厌烦,眉头一皱。
“说是什么?”
“回陛下,那总旗说是奉王承恩王公公的手令,只是这东厂乃是陛下直属,奴婢不敢擅专,又因锦衣卫乃是陛下亲卫,奴婢也不敢得罪,因此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那锦衣卫实在跋扈,言辞嚣张,在我东厂大闹一番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去。”
王德化很聪明的没有提崇祯玉牌之事,想来,那应当是陛下为了麻痹锦衣卫权宜之下赐下的。除了弹劾锦衣卫,王德化还以王承恩手令之名,顺便抓住机会阴了自己的老对手王承恩一手。
“铭哥儿,昨日可有此事?”
崇祯转过头,装作一本正经的对李铭问到。
“回陛下,确有此事。”
李铭也忍住笑意,装模作样的对崇祯回答到。
王德化一来就看到了李铭,不过此人能和陛下一起用膳,又因为刚刚才起来身着睡袍,又只是听义子陈德祥说过,未曾亲眼所见,锦衣卫又刚刚遭逢大便。因此,王德化并没有把李铭和昨日的锦衣卫总旗联想到一起,只当是皇家宗室内的一个崇祯的晚辈,或者是哪个藩王的世子。
“陛下,这位是?”
王德化有些疑惑。
“回厂督大人,在下李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