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平左躲右闪,巴掌是没被扇着,但那些皮俑胸口里白花花豆腐脑一般的东西糊了郑和平一脸,一身。可把郑和平给恶心坏了。
他心说,这些皮俑怎么不识好歹呢?明明是梅贻斓把他们给开肠破肚,为什么自己扇了梅贻斓两巴掌,这些皮俑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打自己呢?
还好,皮俑比较僵硬,郑和平找了个空挡就给从一个皮俑的胳膊下面给溜了出去。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大喊:“钱多乐,钱多乐,你丫的给老子清醒点。”
这一喊,钱多乐没有回应他,沈同泽眼睛把一瞪,直接走到郑和平身边,像蒙古的摔跤勇士一般,弓着背,绕着郑和平转了两圈,果然伸手一把揪住了郑和平的腰带。说时迟,那时快,沈同泽在抓住郑和平腰带的同时,伸出一只脚,踢向郑和平的膝眼,郑和平的腿瞬间一软,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沈同泽一把摔在了地上。
沈同泽手上还在渗血,但一点不耽误他手头上的功夫,一把就把郑和平干翻。郑和平躺在地上破口大骂:“沈同泽,你疯了吗?你赶紧清醒过来吧!”
沈同泽大约听不到第二句话,只听到了第一句话,似乎更加生气,像一只大猩猩一般一边锤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嗷嗷的直叫。钱多乐和孔韫也围拢过来,像两个野人一般,口中发出嗷嗷的叫声,还兴奋的跳着脚。
郑和平见状,赶紧用背蹭着地,退后了几步,想溜。可沈同泽识破了他,并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只见他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郑和平,用脚踢了一下郑和平的屁股,十分强势的把郑和平翻了个面,很轻易的一只手提皮带,一只手提衣领,嗨呀的一用劲就把郑和平给提了起来。然后,就像甩甩铁饼一般,原地转了个圈运劲,再嗨呀一声把郑和平给甩了出去。
郑和平被摔得龇牙咧嘴,五脏六腑都被颠起来,坐了个过山车般,复位后那酸爽。郑和平真的连骂娘的劲都没有了。可狗血的事情还在后面。
孔韫和钱多乐就像沈同泽的狗腿子一般,屁颠,屁颠的跑到郑和平身边,把郑和平一抬,抬到沈同泽的面前,示意郑和平添沈同泽的脚。这郑和平那肯干啊!他起身就走,孔韫和钱多乐也不阻止,任凭郑和平走。
郑和平心说,这回这么好,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走了?良心发现了吗?郑和平猜错了,沈同泽现在俨然是个大巫师。只见他手一挥,皮俑侍卫咚咚咚的走了过来,对着郑和平就是一顿乱刺,郑和平必然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些皮俑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不一会就败下阵来。被一堆侍卫围在一起,用戟压着。
沈同泽又一挥手,那些士兵把他押到大厅的一角。然后,他对着乐官点了点头,乐官开始奏乐,仕女开始跳舞。滑稽的是,在一群跳舞的皮俑仕女当中,梅贻斓仍然锲而不舍的在继续解剖皮俑。
而被他解剖过的皮俑也都非常诡异或者说是淡定的做起身来,一个劲的把梅贻斓从他们胸口里掏出来的白花花的豆腐脑般的东西一个劲的往自己胸口里装回去。
郑和平对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他想,这沈同泽为什么不嫌梅贻斓碍眼呢?这些皮俑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这些皮俑那么的心甘情愿呢?
出乎郑和平意料之外的还在后面。估计是沈同泽,孔韫,钱多乐跳累了,三人盘着腿席地而坐。沈同泽一招手,几个侍卫就抬着其中一个被梅贻斓解剖的皮俑放到了沈同泽,钱多乐,孔韫面前。沈同泽看着地上躺着的皮俑,伸出手掏了一把皮俑胸口里白花花豆腐脑般的东西就往嘴里送。这一举动差点没把郑和平恶心的当场给吐出来。
沈同泽吃过之后,示意钱多乐和孔韫也吃,这二人也不推让,非常乐意的伸出手,也掏了一把皮俑胸口里的东西,吃了起来。
这三人吃过之后,又让侍卫把皮俑撤走。可是就像上菜般,又让侍卫换了一个皮俑。他们继续每个人试吃了一口,又撤走。直到第四个皮俑,沈同泽吃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孔韫和钱多乐吃了后,也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个皮俑肚子里的豆腐脑有点发黄,可能是味道不好。于是,沈同泽示意侍卫抬到郑和平的面前,让侍卫把郑和平的嘴掰开,应是给郑和平喂了几巴掌的皮俑肚子里的豆腐脑。
一股苦涩的味道顺着郑和平的嘴,喉咙充斥了他的整个味蕾感官。郑和平哕哕哕的想吐,可侍卫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是用力的按着他。
可能有个不合格的皮俑饭惹怒了沈同泽,沈同泽一招手,示意侍卫把梅贻斓给抓起来。梅贻斓却一头就钻进了被解剖过的皮俑的肚子里去了。
郑和平使劲全身力气挣脱了侍卫,卡着自己的脖子吐了一气,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幻了个模样。全部的人依然还在石棺里,而梅贻斓的手依然被卡着,而且现在不止手被卡着了,头也钻到了一个洞里。沈同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弄得自己全身是血,钱多乐的脸上,孔韫的身上也是血,看样子都是沈同泽手上的血。
他试着喊:“钱多乐?孔韫?沈同泽?你们是不是清醒的?”
孔韫和钱多乐翻了郑和平一眼,钱多乐没好气的说:“头,你是最后一个清醒的。我们被石棺里刚才那臭鸡蛋味道的烟给迷怔了。现在还是想办法把梅教授从这个洞洞里给拔出来吧!”
梅贻斓清醒后,通过头顶的矿灯发现里面有个类似饕鬄的头,他的手正好卡着了饕鬄的嘴里。他看见饕鬄的嘴唇底下有个环,于是,他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了进去,猛地把那个环给拉了一下。石棺底部没有任何预兆的掉落了。郑和平,沈同泽,钱多乐,孔韫还没来得及吱声,就掉落下去了。梅贻斓一个人孤零零的挂在石棺壁上的圆洞上,差点没成为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