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上了乌龟一次当,这会乌龟便是显得再温顺,这三人也不敢轻易跳到乌龟背上任由它驮着走了。可这么个庞然大物,打又打不过,推又推不动,这玩意堵在那门洞口,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关键这这乌龟灵性的很,眼见外头那只大鸟和洞里这条瞎眼龙都是吃了他们抛的食物才着了道,昏死过去的。这货就是死了活了不张嘴。但是,看形势,它心中门清,反正不由着它,他们三这想进门洞里那是绝对没门。
三人一龟大眼瞪小眼耗了一会,终究还是这三人让了步。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千年的王八成了精,比那武力值高的笨鸟和瞎眼龙还更难对付。看来,智商是个好东西,对于人类和这动物都是一样一样的,放之四海而皆准。
这乌龟果然是千年的狐狸修炼成精,长着那么小一个脑袋,满肚子憋得都是坏水。
乌龟把他们三确实是带进了缺了半扇石门的门洞,但是这三人一进去,乌龟就径直到大厅左边一个圆圆的石柱上趴着。随着乌龟的重量,那石柱一寸寸矮了下去,慢慢的和地面齐平,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少了的那半扇石门竟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严丝合缝的把门关了个严实。
乌龟晃头晃脑,他们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看到了乌龟诡异的笑容。同时,三人都闻见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有些像檀香燃烧后满室清香的那种味道。只是,这三人高度紧张之下,谁也没把这香味当回事。
梅贻斓看了郑和平和沈同泽一眼:“还没看见老虎,这乌龟不会是把我们送进来喂老虎吧!”
“梅教授,你和头从进来这地洞,说的坏事无一不是一一应验,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沈同泽虽然心里也有这样的预感,可是嘴硬不想说出来。
郑和平转头看那乌龟,缓缓的在地宫里爬行,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只是不再理会他们三人。“我们是跟着这乌龟走呢,还是自己找路走?”
“我们先在这地宫的大厅里看看吧!好不容易进来,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机关,暗道。即便没有,也可能会有提示什么的吧!”沈同泽好似进了古墓就比较兴奋。
这大厅当中有四个柱子,柱子周身都被藤蔓围绕。看不出这柱子是什么材质。而当中长了一棵树,或者树已死,只是四周藤蔓郁郁葱葱绕着。有点像热带丛林中被称为空中花园的死亡树木。
梅贻斓对这些个植物比较好奇,这地宫终日不见阳光,竟然还会长出绿油油的植物,是植物,都需要光合作用,只有真菌才不需要,这里能有植物活,还真是稀奇。于是,梅贻斓毫不犹豫地向这些植物走去,不过,出于一个严谨的搞微生物的科研人员,他还是习惯性的从包里把手套,口罩,护目镜都戴的整整齐齐方才动手去采集那些植物样品。
沈同泽的兴趣关注点显然不在植物上,他更感兴趣的是这里面的机关布置。他喜欢看古建筑物,他从心底由衷欣赏这些古董文物。
郑和平对这地宫里的植物丝毫不敢兴趣,对于奇幻的蘑菇他吃亏上当了几次,所以,看见梅贻斓过去,他是没有半点心思想跟过去看,他怕着了道。于是,他决计跟着那千年的王八在地宫里溜达溜达。
毕竟乌龟好像对他们不感兴趣了,郑和平想,我们仨对于乌龟可能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一旁找地歇息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着这乌龟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他心说,大乌龟呀大乌龟,你对我们不感兴趣,玩够了,我还没玩够呢,大乌龟,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乌龟。他心底认为这乌龟的智商绝对在乌龟界爆表,绝对是乌龟界智商的天花板。
梅贻斓走近那些植物,发现那些爬藤的植物好像多肉一般,叶片厚厚的。仔细观察,会发现,其实并不是什么藤蔓,而是一个个叶片形状的小碗般的真菌。他们长得密密麻麻,亭亭玉立,顺着圈依次的长,地宫里暗,看上去确实像爬藤植物,其实却全是蕈菌。
梅贻斓小心翼翼的取了几个样,心中疑心这些东西都是依附什么去存活,于是就拿刀割开表层,令梅贻斓没想到的是,他看到了人的头盖骨。
他这下明白这些真菌为什么会顺着圈长,是因为这柱子上捆绑的都是人。那些真菌是靠攫取人体的营养长得这样肥厚漂亮。顺圈长是因为捆绑的麻绳上不长真菌。只是日子就了,麻绳上染上了厚厚的青苔,不仔细看,就像藤蔓一般。
柱子一圈挤挤挨挨的捆了四个人。然后,在四人的肩膀上,踩了四个人,就那样一个人摞一个人一直到大厅的顶部。这大厅起码有六米高。人踏着人的肩膀摞了四层,一圈也是四个人,一根柱子上就捆了一十六个人。大厅一共四根柱子,捆在这柱子上的人就有六十四个之多。
他没办法判断这些人是活着被捆绑在柱子上还是死了以后再被绑在柱子上。但是,这样残忍的手段还是有些骇人听闻。
他试着像解剖人体一般,顺着已经莫须有的胸腔往下开口子。然后把里面打开,全是乌压压盘庚纠错的根,状如水藻般。完全看不到人体组织物。
他正准备翻动那些根,想着取样的时候,从里面冒出了一股黑色烟雾。他还没看清楚究竟为何物时,黑色烟雾就散了。他拿出放大镜,更加仔细观看,这才发现了这些水藻般的根上面有好多细微的虫卵。
梅贻斓顿时头皮有些发麻,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异样,但是,他内心里还是有些惶恐不安的,生怕又放出了什么不应该放出的东西,给沈同泽和郑和平带来灾难。
只是,做科学研究的人始终有个毛病,便是这样了,能有预知有危险的存在,他还是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见到了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若是将来出去,能好好研究发现一番,说不准又重大的突破。或许能发现一个新的微生物物种也不得而知。如果是孔韫陪他下来,估计他压根不会惶恐,只是陪他下来的是郑和平和沈同泽,他有些不好意思累及无辜而已。
梅贻斓检查完四根柱子,心中感叹这古人的残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这墓的主人究竟何朝何代,但冲着视人命如同草芥就觉得这墓主人并非什么慈善之人。
梅贻斓接着去看大厅正中间的那棵树。当然,凑近一看,也并非是棵树,而是一整块阴沉木。梅贻斓戴着口罩都能闻见阴沉木所散发出的香味。看来,刚才这三人一进大厅就闻见了异香就是面前的阴沉木散发出来的。
这块阴沉木质地上好,从能散发出香味便可以判定这块阴沉木是金丝楠木沉于水土之中千百年浸泡形成的阴沉木。只是阴沉木本身杀菌,防虫,不会腐朽。可是,这块阴沉木上却长满了各种真菌。
梅贻斓一边取样,一边用刀刮着阴沉木的表面,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这阴沉木表面上雕了精致的花纹。最底下是和外面石俑一样丑陋的人脸。但每张人脸上不再是束个圆圆的发髻,而是像狮子头一样,披头散发。不但如此,一卷头发就有一个圆疙瘩束着,因此看着那一头头发如同金毛狮王,也想小姑娘烫的非主流羊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