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平看着梅贻斓这番操作,满脑袋的黑线。他是第一次见这样子去安慰失孤夫妇的。他在心中腹诽:“梅贻斓啊梅贻斓,你当你是送子观音吗?你他妈还真比送子观音都管的宽。你真应该住海边,住在这城市里都憋屈了你宽广的心。”
车开出去了好远,郑和平和梅贻斓一句话都没说,梅贻斓忍不住问:“郑领导,先在是去那?”
郑和平白了梅贻斓一眼:“怎么又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称呼?”
“哦,不好意思。”梅贻斓马上虚心认错。
“你当教授很挣钱吗?”
郑和平这突兀的问题把梅贻斓问的给愣住了,他好奇的反问:“怎么说?”
“试管婴儿的费用不少呀!”
“哦,我建议他们去坤城福履医院,让我师兄为他们手术。其他的费用也可以申请减免的。”
郑和平看了梅贻斓一眼,心内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暗自心中说句:“卧槽,家里有矿确实不一样,思维模式都不一样。”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令郑和平意外的事情还远不止现在。他不知道,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开端而已。
“也不知道孔韫那边怎么样了?”梅贻斓有些担忧。
这话倒是问到郑和平的心坎里去了,他本来也怕梅贻斓说没事就回家去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没结束就一起过去看看?”
“好!”
话说沈同泽和钱多乐陪孔韫在这边处理交通事故倒也是欢乐多多。
由于孔韫开的这辆别克商务自重太重,那摄像头电杆承受不住重量,在郑和平梅贻斓离去不久,就从杆子上掉了下来,翻了个四脚朝天。因为交警做了疏通,所以没有伤到人,可也把人吓的够呛。
吊车和事故处理车来到事故现场时,看见扭在一处的摄像头杆子,路牌杆子还有车时都蒙了。他们没有立即工作,反而下车八卦起来。
沈同泽和钱多乐现场看完,又找周围吃瓜群众了解了下状况,就陪同孔韫一同聊天。这才知道,梅教授也是命大,本来他是坐后面的,可是出校门时,顺道载了两个学生,他就坐前面了。那两个学生下车后,他没有换座位,继续坐前面,否则就凶多吉少了。
沈同泽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发生车祸的?”
孔韫摸着脑袋叹着气:“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在这里等红绿灯,结果被一股龙卷风卷起。你知道那滋味吗?就像是在坐跳楼机。不,那绝对比跳楼机刺激多了。我们的车在旋风中平地起飞,然后头朝下一个倒栽葱,还他妈没着地呢,又飞起来,而且还飞的更高。然后再向下落时就这样了。”
这哥几个一旁聊天,估计这车祸现场过于离奇,不一会,记者赶到了。照相的,采访的来了不老少。
孔韫一会就被记者锁定,非要采访他。别看他刚才和沈同泽他们说的挺溜,面对记者,满面通红,结结巴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记者看他说不出话,总结性的结束:“突如其来的龙卷风把九尺大汉都吓得到现在还说不出话。”只留下孔韫在风中凌乱。
本来一起交通事故有了媒体记者的参与,倒是采访出几分喜剧的感觉。现场进度也缓慢了下来。
钱多乐联系了气象局的朋友问情况,得到的答复也是无异常。一通忙乎,毫无头绪。
郑和平他们返回来正好把他们全体接上,一块返回坤城。
回到艮山,郑和平与钱多乐,沈同泽交流了下情况,越想越觉的不对劲。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坤城医科大微生物实验室爆炸确实是有TNT成分,那就意味着是人为的爆炸案。这两个死去的学生应该可以排除自带炸药的嫌疑。这就只能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在就隐藏在实验室里,一种就是精准投爆。现场技术手段分析应该是偏向于投爆。可是投爆的目的绝对不会是那两个无辜的学生。这两个学生不过就是学习好点,还算不上这个领域的天才,家境也不过一般,不值得弄那么大的动静。难道,针对的目标是梅贻斓?
郑和平联想到今天的车祸,如果仅仅是个巧合,杨局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他?还说或许会有线索?那么这个线索就是梅贻斓吗?
郑和平转念一想,这两个学生的尸首都快变成虫草了,官方怕扩大影响,草草的火化了。虽然尸体火化了,对外宣称这只是一起操作不当引起的爆炸事件,对公众有了交代。可事实却是现在也还没头绪,不能定案。
这会不会和梅贻斓研究的课题有关?难道他研究出什么新的东西让人想谋杀他?他想到梅贻斓说,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也是一个艰辛的过程。
郑和平躺在椅子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却睡着了。梦里面,梅贻斓穿着朴素的南方少数民族衣裳,赤着脚,背了个竹编的背篓,笑盈盈的走在山间小路上,一边采蘑菇一边哼着一首魔性的歌,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蘑菇?郑和平一激灵,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