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误……误会……”
阿牛一看到家里突然冲进这么多人,举着镰刀锄头凶神恶煞地冲向他,一下子就吓到舌头都捋不直了。
“滚开。”柳琳一把推开说话结巴的阿牛。
阿牛受伤地看着一脸嫌弃的柳琳,她刚才推了他一下,却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柳琳平常对他可热情了,哪天见到他不是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阿牛哥。
他还以为柳琳对他心生好感,但是他自知他的条件如何,所以不敢对柳琳有任何的逾越之举。
每次柳琳坐牛车到镇上时,他都不会收柳琳的钱。
柳琳叫他阿牛哥叫得更甜了,他的心里喜滋滋的,觉得他一定要对柳琳加倍的好才能对得起柳琳对他的好。
每次到镇上,大家都去逛街了。
他便默默地跟在柳琳的身后帮柳琳拿东西,偶尔买点小吃给柳林吃。
还曾省吃俭用,用钱送给柳琳一个雕刻着兰花的木簪。
柳琳甜甜地跟他说了谢谢,但他却没见柳琳戴过一次。
他觉得柳琳一定是觉得那根木簪太贵重了,不舍得用。
柳琳冷冷地扫了一眼,便移开眼神,仿佛看不到阿牛脸上的受伤。
“大家都看见了吧,这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还不知道到了晚上会如何。
可怜我们家四哥,瘫痪在床,竟不知他的填房竟是一个……”
柳琳假装说不下去了,用手帕捂着脸在哭。
其实她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趁着大家不留意,她嘴角一勾,还笑了。
“四哥?你也配?柳璟从受伤到现在,你有到小破院去看望过他,跟他说过一句话吗?”王窦儿冷笑了一声,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柳琳。
柳琳本就理亏,被王窦儿这么盯着看,突然感觉浑身汗毛竖起,十分不自在。
“这是我和我四哥的事,跟你无关,”隔了一会儿柳琳才找回她的舌头,“而且你别想用这种无聊的事扯开你背着我哥勾引汉子的事实。”
“事实?什么是事实?听你在这里睁眼说瞎话,耽误大家干活的时间这才是事实。”
“什么?”柳琳声音一扬:“你都被抓奸在床了,还想抵赖?”
“什么叫抓奸在床?我们有在床上吗,有衣衫不整吗?”
“这……好像真没有。”一旁的村民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
“但是你一个有妇之夫随意进入一个男人的屋里,还不是行苟且之事?”柳琳不依不挠地说道。
她今天绝对不会让王窦儿轻易逃过。
“那是因为你的思想苟且,怎么就赖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我不但跟阿牛进了院子,我们还进了屋,给牛老爹看病。”
“好呀你,终于承认进屋了……”柳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看病?你这个傻子还懂看病?”
“我懂看病,你有意见?”王窦儿嘴角一勾,“要不是我懂医术,柳璟被你们家这么折腾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们柳璟到底跟你们家什么仇什么怨。他受伤你们弃之不顾就算了,还要给他下毒,差点害死小宝和柳璟。”
“什么?”柳琳恼怒地看向王窦儿,“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给四哥下毒了。”
“你说我和阿牛进屋就是行苟且之事,那小宝出事的时候你家大嫂给我们送了芋儿饭,小宝是偷吃了芋儿饭才出的事,我也可以说就是你们家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