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来偷鸡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就是说偷鸡啊,不然你想什么呢?”
“我...”
“嗯?”
“我就想,那个......”
“嗯?”
“我不知道什么高夷死士,我就是一个偷鸡的,真的!”
“偷鸡是要偿命的!你要是高夷死士我就放你走啦!”
“我真就只是偷鸡的。”
“不是高夷死士?”
“不是。”
“那就是宁愿死也不承认。”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偷鸡要偿命?那我是高夷死士,我是,我是。”
“行,很好,德彪,大卸八块。”
“得嘞!”蔡德彪一声应和,取了匕首走上来,拉住范二的耳朵,手起刀落就割了下来。鲜血喷了出来,范二发现自己的耳朵没了才感觉到了疼,顿时歇斯底里地叫出声来。
“留着另一只耳朵,让他听得见话,眼睛就不需要了,挖出来给他自己吃了。”江十一在旁边指导着蔡德彪的动作,正当匕首就要剜进范二眼窝子时,那小子终于怂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晚了!”
“别别别别!饶命饶命。”
“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
江十一给蔡德彪使了个眼色,蔡德彪停下了动作,把割下来的耳朵丢在地上,当着耳朵主人的面狠狠地踩了踩。范二已经吓尿了,他瑟瑟发抖地看着地上的耳朵,上下牙齿磕得直响。
“你的主人是谁?”
“章彬。”
“谁?”
“章彬。”
蔡德彪突然一个巴掌就飞了过去,直接把范二的门牙干飞了,德彪很愤怒,甚至愤怒得有些过了头。反倒是江十一要镇定得多,毕竟这样的可能性他也有在心里揣测过,只是他还是很难置信这会是章彬干出来的事,便喝道:
“章大人为何要派你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只管听令而已,其他的都不知道。”
“狗贼!”蔡德彪上去又是梆梆两拳狠狠砸在范二的面颊上,随后抽出匕首就要结果了范二的性命,若不是江十一拼命阻止,恐怕他真的会把那小子当场大卸八块了。江十一对蔡德彪的愤怒有些不解,但是无论如何范二都杀不得,江十一说道:
“先不要杀,留着他还有用。”
“有什么用?血口喷人?他这是想拉章大人下水!”
“我知道,但是只要你杀了他,这件事就永远解释不清楚了。”
“那小江江你说怎么办!”
江十一没有回答蔡德彪,他走到范二面前,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脸颊,笑了几声,说道:“反间计是吧,其实以你们的本事,没这么容易被抓到,你们就是想估计派个人被抓住,把我们的水搅浑。因为只有章彬最了解你们这一套,只要他没了,你们就可以无所顾忌,我说的没错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招了!”
“来人,继续上刑!”
江十一和蔡德彪从里面走出来,蔡德彪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江十一很少看到他这幅模样。其实江十一并非完全不信范二的话,只是他必须装作不信,必须装作对章彬的绝对信任,因为无论真假,章彬势必会在高夷城里放一些不为人知的眼线,难保刚刚的对话不会被得知。
那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江十一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事到如今,是不是该先让穆怀阳知道这里的情况,不然,假如章彬真的有问题的话,所有人的处境都会非常危险。但是,假如这是反间计的话,那无疑也是自乱阵脚,尤其是穆怀阳那火爆的脾气,一旦知道这种情况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处死章彬。
思虑良久,江十一决定还是先瞒下来,于是他跟蔡德彪说道:
“这件事暂且不让主公知道,避免他在外面分心,我们俩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
“小江江,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嗯?”江十一转过头去观察蔡德彪的神情,蔡德彪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种观察,那一瞬间两人仿佛出现了一种不易察觉且不可名状的隔阂,愣了下,江十一笑了。“怎么可能,那是敌人的诡计。”
蔡德彪也笑了笑,露出整整齐齐的大白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