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天慕名来看她的人实在很多,我和琨只是其中一拨,弗语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们也远远给她回了礼。
这期间我们没有讲话,但我从弗语姑娘恬静淡然的眼神里已经知道了她这一生的决定与走向。
“我们回去吧,琨。”我把琨买的米酒放在弗语姑娘的院门前。
“好。”琨扶我上了马车,我们踏上了回城的路。
走到来时经过的那片农田旁,琨停下马车,招呼我出去。
我走出车厢,看到农田里已经没有了劳作的农人,远处炊烟袅袅,大家都回家过节去了。
“羽,你有什么要讲吗?”琨安静地看着我。
“琨,我不明白,为什么世人面对情感有那么多的执着,就像弗语姑娘,她明明可以释然,然后有更好地选择。”
“她有做你认为的另一个更好的选择啊,但那是在另一个世界了。”
“你的意思是,弗语在另一个世界有另外的决定,没有追随裁云来到这里?”
“是的,在另一个世界,她嫁给了另一个权贵公子,富贵荣华一生。”
“真的吗?那太好了。”
“可是,她一生都在思念和悔恨中度过,她的内心并不安宁,她时常会想念那个心怀慈悲的少年竹马。”
“额……”怎么会这样,我竟无言以对了。
“人生总是难以两全,不管做什么选择都会留有遗憾。”
“那,琨,会不会在有一个世界里,他们两个幸福地在一起?”
“没有。”琨总是能平静地给我泼一瓢冷水。
“额,为什么啊?”我总是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因为不管在哪一个世界,裁云都坚定地选择了佛法,从未有一瞬间的犹疑。”
“弗语啊弗语,你的拳拳深情,终究还是错付了啊……”
“但是佛法却是最终笑拈天下了。”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