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琴,你有没有事?”张柔也没料到这个在空中飞了很久的窗户今天掉下来了,她惊叫一声,拉着唐爱琴就往旁边躲,看见唐爱琴无事,这才放松下来,拍了拍胸脯,“没伤到你就好!”说完,又朝着之前破窗户所在的楼层吼了一句,“哪个作死的不修窗户,伤到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张柔这么关心她,唐爱琴心里的感激更深了,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来投奔张柔是她做的最对的选择,“阿柔,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等两人进了楼门看不到身影后,外面的醉汉才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假惺惺的女人!”住在这一片的人谁不知道张柔是个什么货色,不过她干什么跟自己也没关系,然后,醉汉又继续提着自己的烧酒,嘴里哼着小曲走了。
跟着张柔上了楼之后,唐爱琴才发现刚才在外面看的已经算是好的了,楼道里才是不堪入目,地上到处都是污水,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烂布头子、香蕉皮、菜叶子,满地都是,甚至还有条穿的脏兮兮的内裤也扔在地上,而且不少人家的门上都还用红色油漆写着“欠债还钱”!
这些是唐爱琴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温家不是富贵人家,但也算工薪阶级,一家人虽然挤在一间不到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但胜在地段好,环境好,而她心目中憧憬的深市,居然有这样破旧的房子,这些在唐爱琴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她更加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成功。
上到了四楼,张柔走到楼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阿琴,欢迎你来到我家!”
打开门后,里面只有两个小房间和一个客厅组成,还没温家一半大,厨房什么的都挤在客厅里,就连厕所都是在墙角,用一个破帘子给挡着,唐爱琴捏着鼻子,仔细打量着每个房间,除了一间房里有张床,看起来还能住人,另一间里面别说床了,里面堆满了杂物,唐爱琴都无处下脚。
“阿柔,我住哪里?”
张柔这才想起来,自己把另一个房间当作储物间了,她换上拖鞋,在堆满杂物的房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张折叠床来,“你看,这个还能用,被褥什么的我那也有。”把折叠床打开来,除了有点生锈,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你先委屈委屈,等我们挣到钱就租个好房子搬出去住,现在先能省则省,你坐一会,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听了张柔的话,唐爱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还是张柔想的周到,不过既然是自己住的房间,她不能看着张柔一个人收拾,唐爱琴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放在椅子上,撸起袖子打扫起卫生来。
时间过的很快,唐爱琴手底下也很麻利,原来脏兮兮的房间被擦的窗明几净,就连地下都拖的一尘不染,堆在里面的那些东西,她都整理了整理,搬进张柔的房间一点,客厅里放了一点,摆放整齐后,看起来就没那么乱了,又从张柔那里抱来了被褥,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
“哐”的一下,唐爱琴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这一路从坐火车再到这个房子里,她明显感受到了不一样,眼角突然有些湿润,如果现在没和温建民离婚的话,她现在可能躺在温家的那张软绵绵的床上,鼻尖都是阳光的味道,儿子还会帮她捶捶肩膀和腰,想到这里,唐爱琴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她暗下决心,不能让自己的付出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