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桢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你父亲,真的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但是,她看到的不是他。”
宁润言不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之中,这样做没有意义,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也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一种可能。
她对着顾维桢道:“你去找顾明森探探话,他背后的人绝对不止青门这么简单。”
顾维桢点了点头,见着宁心给袁婧开了轮回道,却没再说一句话,直接就转身走了。
晚上林笑在楼下喝了一杯红酒,才慢悠悠的走回房间,她刚打开房里的灯,就见着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当即吓了一跳。
宁心慢慢转过了身,盯着她。
林笑变了变神色,嘴上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是新学校不习惯吗,我都说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宁心带着质问的语气,林笑露出疑惑的神色,反手关上了房门。
“你这是在说什么?”
“父亲的那幅画,是你换走的,我拿到的,是壹心堂的仿制品,而所谓的画中画,也是因为你想把我引去珑华山的深处,因为你知道,所有去那里寻宝的人,最后都不可能回来。”
林笑的脸色僵了僵,上前想摸宁心的额头,但是却被她避让开了。
林笑关切的问着宁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的都是胡话,你父亲的画不是已经被你烧了吗?”
“这就是问题,当时我烧了那幅画,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表情的,如果你深爱他,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么冷静,不就是因为你知道,那是一张假画吗,烧掉它就是烧掉证据。”
林笑坐在了一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作为你的母亲,我觉得我已经够宽容了,别的孩子都在上学读书,你却能自在的想去哪去哪,是我对你的管教太不严,才会让你生出这些想法?”
“你对我,没有严厉过,我一直以为,是你性情温顺,可是哪有父母对于子女毫无期待的,哪有一个母亲,会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林笑拍了一旁的桌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害你还能把你养这么大?”
宁心看着她脸上故作的愤怒道:“所以我很好奇,这些年来,你的确没有对我做出过像现在一样过激的事,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你,让你突然就要对我痛下杀手。”
林笑站起身道:“我看你现在不太清醒,等你明早上清醒了我们再谈。”
“是因为那幅画?你替换它的目的肯定不止想引我去珑华山那么简单,那里面藏着什么。”
林笑挺直地背脊一愣,转身对着宁心道:“我说了,那幅画已经被你烧了,我也根本没有做什么替换的事,你现在这样来质问你的母亲,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宁心见着她的模样,从一旁拿出一张不算清晰的人脸像:“是因为这个人你才突然动手的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