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桢打开了放置父母日常物品的箱子,他母亲是个美人,也很擅于打扮,里面留存的首饰都非常有品味,放在现在也不会过时。
他的父亲多病,不爱出门,衣饰很少,练字画画的东西就多,宁心一一拂过,却在一块玉石印章上顿住了。
这样的印章她父亲房里也有一个,上面是个麒麟头,下面通体白玉,除了刻的字不一样,其他基本没有差别。
这块印章做工精美,不是寻常的东西,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宁心不会觉得巧到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定制了一样的玉章,还是一样的材质。
但据她所知,宁家和顾家并没有什么深交,按照林笑的说法,当年顾维桢的两个叔叔还是偷偷找上门来的,秘而不宣,如今这个印章却成了一对。
“这印章有什么问题吗?”
顾维桢看着宁心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可他仔细观察过这东西,除了贵,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什么,只是觉得雕刻特殊,顾先生应该很喜欢它吧。”
顾维桢看了一眼摇头道:“我记得父亲把它带回来的时候,神色很凝重,他之前很喜欢这些东西,每次能够淘到合心意的,就都如获至宝,鲜少露出那样的神情。”
宁心比顾维桢小几岁,那会儿根本不记事,也不知道宁润言哪来的这东西,只是后来长大看到宁鹤年睹物思人,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玉章。
宁心刚刚放下玉印章,林笑就打来了电话,让她陪她吃饭,宁心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林笑脸色不是很好,也就没有拒绝。
她挂断电话对着顾维桢道:“这些东西我下次再来看,不过我刚刚扫了一眼,这里都是寻常的衣物,没有什么问题。”
顾维桢的神色低沉下来,这样不知方向的找,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人。
宁心想起他身上的病症,命不久矣之人,肯定心急于查到父母去世的真相,也就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迟早会查出来的。”
抱着最后一箱杂物的阿仲走下来听到这句话,抬头就见顾维桢听后目光柔和,笑了笑,对着宁心道:“谢谢。”
宁心在阿仲惊奇的目光之下走出了大门,阿仲将东西放下看向顾维桢:“顾先生,你要和宁小姐结婚了吗?”
顾维桢:……
看着顾维桢无语的模样,阿仲解释着自己的突发奇想:“刚刚您看宁小姐那模样,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露出那种神情。”
他说完还为自己逻辑的严密点了点头,顾维桢却默不作声了,如果真的可以活下来,他很希望宁心可以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