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以来,想的都是如何报仇。
宁心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她指着三人的命盘道:“你亲人的死亡的确不是简单的意外,但这些意外在他们的命盘中都有体现,也就是说,这是他们的大劫,可是按照原本的命数,大劫虽要遭难,却不会因此死于非命。”
顾维桢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有人改了我父母的命数,本来大劫之后他们就能平安无事,但因为命数的变化,才会让他们相继在三天内去世。”
“可以这么说。”
顾维桢一把抓住了宁心放在桌上的手腕:“你能不能算出来是谁改了他们的命数?”
宁心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林笑说的话,在顾维桢家人去世的三天前,顾维桢的两个叔叔见的可是宁润言。
她感觉到顾维桢的手将自己的手腕桎梏得很紧,她微微抬了抬手肘,示意顾维桢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顾维桢这才看了一眼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缓缓的收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事都是谁做的。”
他调查这些事这么多年,目标都是集中在自己的两个叔叔身上,没有再查到任何人。
“我没有办法凭空算出来是谁改了你父母的命数,但如果你能找到当年和这些事相关的一些东西,我会尽力而为。”
顾维桢抿了抿唇,有些松散的碎发因为主人没有将它精心梳理,所以自然而然的搭了下来,盖住了他的一些眼睑,让他低垂着眉目,在灯光照映中的苍白肤色,显出了几分难得的文弱。
宁心疑惑着他怎么不说话,顾维桢却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了,微微吸了一口气,细长的手握住成拳,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扶手,手背上的暴起的青筋格外的刺眼,尽管他在极力抑制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应,但明显这一次发病比上一次宁心在楼道里看到他的还要严重。
他这副羸弱的样子,确实让宁心动了点恻隐之心,她虽然觉得给他治病是一桩麻烦事,但是要稳住他的病情倒是很简单,宁心伸出手想点在他的额头灌注一些灵力,让他好受一点,顾维桢却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缓慢抬头看向她:“不用。”
他将宁心的手放回了她的膝上,自己煎熬的忍过这一次,而后顶着苍白的脸色道:“我没事。”
宁心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疑惑,看顾维桢的处事作风,怎么都是应该想着利益最大化的那种人,自己只需要略动手指就能让他舒服一点,他居然会不接受。
看着宁心神情,顾维桢对着她道:“我说了,你不必对我的病情费心,我只想要知道,当年改我家人命数的是谁。”
顾维桢虽然不是修道之人,但也知道修为来之不易,他不想让宁心在他这个将死之人的身上在浪费这些东西,只要能够知道真相,再拖着那些伤害他家人的人一起坠入地狱,就已经是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