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客解惑道:“她今天这样,明天还是如此,所以今天明天没区别。”
“哦。”倔察点点头,又说了句废话:“大司祭,我估摸着,咱们现在搭把手不也挺好吗?”
白衣仙客回头瞥了瞥他,“总要看看她能扛的极限在哪里。”
倔察“嘶”地一声,替她喘了口气,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小女孩他曾经接触过,感觉是个好苗子。他怜香惜玉道:“那咱们要不然先暂时救一下她?”他把“暂时”二字咬得很重。
“救?”白衣仙客的重点跟倔察截然不同,他反问,然后自问自答:“没得救了。”
“......”倔察汗颜。白衣仙客白了他一眼,露出了言外之意:你当你家大司祭还真能逆天改命?那是神做之事。
倔察尬笑道:“大司祭,所以,她......”他没有说出后文,因为他知道,大司祭说“没救了”意味着什么,“欸,可惜了。”他垂头,难免沮丧的神情。
“是很残忍,但是这恰恰就是人类的法则。”海国大司祭语无波澜,明明是局中人,可又好似天外仙,仿佛一切既在他可控范围内,又与他无关。
“欸,要吃很大的苦,受无尽的痛了。”倔察不由得替她担心,“万一撑不住可怎么办才好?”
白衣仙客没有理睬倔察,继续看着那小女孩,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大笑过后,全身痉挛,顶着抽搐却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抽出银针往耳尖戳。
放血。
她仍在自救,虽不知她打算再做些什么,但最起码她还在硬撑。
良久,海国大司祭回道:“削骨以成利刃,封之藏之,伺机而动,脱鞘之时,务求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