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越远,越飞越远,一直飞到她伸手都够不到的地方。
“对,全部的嫁妆。”
京兆尹说完,再也不看侯夫人一眼。
朝着跟着他来的人一摆手,吩咐道:“来呀,收拾全部的嫁妆,都给锦川侯夫人抬回去!”
“什么?锦川侯夫人!”
觉得失去了金山银山,正痛的心头滴血的侯夫人,两只眼睛里再度有了焦距。
对呀,她怎么忘了。
叶清那个小贱人,是锦川侯府的人。
她的嫁妆自然是要送回给锦川侯府,送到锦川侯夫人手里。
只要嫁妆在锦川侯夫人手里,她就有机会,也就有可能再度要回来。
还能顺便在多要点精神损失费。
叶清这个小贱人,是锦川侯夫人生的。
她给自己造成的所有精神伤害,自己不正应该找锦川侯夫人赔偿吗。
虽然能讨回来的精神损失费,会比她预期里的要少一部分。
也总算是一种安慰,不至于让她人财两空。
还白白的赔了,自家那么优秀,那么好的儿子三年青春时光。
再次精神抖擞的侯夫人,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去跟锦川侯夫人讨回公道。
根本顾不上去管,侯府里被京兆尹下令,抓起来的那些个下人。
直到京兆尹带着人把叶清的嫁妆全部拉走,她才蓦地发现荣景堂里的下人,一个不拉的都被京兆尹抓走了。
“怎么没有人跟我说?!”
她气急败坏的吼道。
“说了,娘你没有时间听。”
下人们不敢说话,只有孙婉儿才敢说上这么一句。
侯夫人狰狞变脸后,不只是吓住了荣景堂的下人,就连孙婉儿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到现在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被侯夫人的眼锋一扫,她就是一哆嗦。
“先掉几个人过来荣景堂当差,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侯夫人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从锦川侯夫人手里,讨回最大的赔偿。
根本无暇顾及被京兆尹,带走的荣景堂的下人。
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锦荣侯府的家丑都外扬了,也不缺几个奴大欺主的下人。
“娘,你不打算管她们了吗?”
孙婉儿倒不是关心荣景堂的下人,就是纯属自尊心作祟。
不想因为叶清,就赔上荣景堂的下人。
叶清那个贱人,凭她,也配让荣景堂下人为她入罪吗?!
心里愤愤的孙婉儿,还想再多说几句。
侯夫人却不耐烦的一摆手。
“不管了,几个没用的废物罢了。没有了她们,不是还有其他下人吗?像她们几个没用的废物,正好推出去为咱们侯府挡一挡,外面的流言蜚语。”
孙婉儿登时偃旗息鼓,再没有为那几个下人求情的心思了。
只顾着跟叶清那个贱人较劲,她都忘了因为叶清那个贱人,侯府外扬起多么打的风波了。
侯府想要在这场风波里脱身,就不得不推出几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