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锦荣侯夫人攥紧了手。
虽然她和锦川侯夫人私下里有过约定,但却是绝对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不然,锦川侯夫人一个为母不慈的名头是跑不了的。
就连她也要被人诟病,是恶毒婆婆了。
想到这个结果,侯夫人就急了,就连指甲深深的扎进手心,都没有感觉出疼来。
她可不能坏了名声,要是她被扣上恶毒婆婆的帽子,她想要的儿媳别说要长翅膀飞了。
恐怕次一等的荣华郡主,她都留不住。
京兆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不敢了,怕了吗?”
侯夫人见此,便以为京兆尹是在诈她。
登时她的腿不抖了,心不虚了,也敢大声反驳,嘲讽京兆尹了。
“这是知道自己满嘴胡吣,不敢站出来作证吧!大人,小人的胡乱诬告,你可不能信啊!”
京兆尹在心里摇着头,锦荣侯倒是个人物,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侯夫人呢?!
不过,想一想锦荣侯府庞大的外债窟窿,他似乎又能理解锦荣侯的选择了。
他不屑跟侯夫人争辩,只是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凉凉的望着她。
蹦跶吧,你就使劲的蹦跶吧。
你现在蹦跶的越高,将来摔得越狠。
“大人,请大人为我家姑娘做主哇!”
泪流满面的白芷忽的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京兆尹面前。
“我能为我家姑娘作证,侯府不但没有让我家姑娘上家谱和族谱,更没有让我家姑娘跟侯府众人见礼。”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家姑娘没名没分,在侯府里受尽了委屈,还得不到一点善待。”
“侯夫人磋磨我家姑娘还不算,就连侯府千金也不把我家姑娘当人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有半点顾忌。”
“我家姑娘苦哇,在苦水里泡大,就连嫁人也逃不脱苦水的浸泡!”
白芷越说越伤心,说到后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受,遂放声大哭起来。
她是真的伤心,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竟然比叶清这个做主人的日子,过得还要舒坦。
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实在在发生在锦川侯府里。
在侯夫人的纵容下,叶清这个侯府嫡长女,过得日子堪比地里的小白菜。
她是有亲娘,却还不如没有。
嚎啕痛哭的白芷,哭的是毫无形象可言。
没有所谓的梨花带雨,也不楚楚动人。
却偏偏因为她的真情流露,而又一次打动了早已铁石心肠的京兆尹。
他不由的想起,在府衙里讲述过去苦难的叶清。
不过青春韶华年级,却已然是形容枯蒿,心如死水。
难怪她的丫头,会为了她而痛苦难过。
“你给我住嘴!”
侯夫人尖叫。
她以为能打脸京兆尹的时候,却反被叶清的丫头给狠狠打了脸。
白芷的哭诉叫她脑门青筋直蹦,脸色顿时铁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