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雁菱站在旁边,愧疚道,“我拦不住他们。”
王知霖见状,对她摆摆手,“没事,你快去看着火。”
见真的没事,玉雁菱才犹豫着离开。
许燕戈眸光扫过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人儿,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而后定定的看向老大夫,问道,“阿竹是得了什么病。”
房间里有微弱的血腥气,却不像是受伤造成的。
若是受伤,那么点血,也不会这么严重。
老大夫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男人,眉头皱的老高,“你们几个男人,那么关心人家姑娘的事做什么。”
本来这事都是由母亲交给孩子。看这姑娘的面相,便不是本地人,又想她独自和表兄出门,又遭了这种折磨,转身对王知霖道,“我去和你们家小丫鬟交代。”说完拎着药箱出去。
许燕戈则被他怼的更加不解,黎青也迷迷糊糊的。不过他不顾及什么,直接问王知霖,“小竹怎么了?”
王知霖自己心知肚明,但与别人,还是男人说姑娘的私事,关系再好也不行。
他搪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不舒服。”说完又看向黎青,“黎公子,你们怎么也来燕京了?”
许燕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晓他没说实话。但也没有追问,而是走向前去,手指搭在她的腕间。
许燕戈略通岐黄,把个脉对于他来说还算简单。
“你……”王知霖上前,却被黎青拦着。
“兄弟,你不说,我们就只能自己看了。”黎青道。若不是他不懂医理,他自己便上了。
才一个月未见,活蹦乱跳,对着他笑的小竹就变成这个样子,他真的怀疑,小竹现在过得是真好吗?
不知道他内心所想的王知霖绝望,这两个人为什么非要知道表妹怎么了!!!
正僵持着,许燕戈腾的站起来,桌边已经冷了的红糖水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很严重吗?”黎青顾不得和王知霖对峙,慌乱转身,神色仓皇。
“…没。”
他的声音僵硬,还有些哑。向来冷淡的声音也有些慌乱。
“那是怎么回事?”没事怎么可能会昏迷。
许燕戈耳垂泛红,快步走出房间,“不用担心。”
“哎,到底怎么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憋着不说,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黎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青竹,最终留下来嘟囔道。
他伸手想要抓住青竹垂下来的手,却被王知霖一掌打开。
王知霖一脸警惕的看着黎青,“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黎青摊手,“我给小竹盖一下被子。”
青竹没想到,就一天的时间,除了黎青,都知道她因为葵水来了疼晕了。
青竹醒来时,屋内漆黑一片,银丝碳在火盆中发出‘噼啪’的声音,温暖如春。
腹部的痛觉已经消散了一些,虽然还是缓痛,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口舌干燥,青竹挣扎着起身,给自己到杯水。
到罢,摸着冰凉的水杯,咬了咬牙,最终没有喝下去。
只是摸着,就觉得喝下去刚好的腹部又要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