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青竹站稳,院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院门被推开。
“这是怎么了!”郑惠惊呼。
江见清抱着下身都是血的江云蔚冲进来,面色焦急。江云蔚脸色白的和纸一样,往日里带着笑的双眼紧闭,虽然昏迷着,她的手却下意识的护着肚子。
来不及解释,江见清抱着江云蔚进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才对郑惠道,“云蔚不小心摔倒了,她...怀孕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出了那么多的血,他都快吓死了。
解释完,他又匆匆出去。
“怀了?”郑惠声音也抖了,她是知道云蔚以前伤了身子,很难怀上。还没来得及高兴,看着江云蔚满身的血,她的心又凉了下来。
那么多血,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江见清称了些药,就要进厨房熬药。
无名氏站在门口,拦着他道,“我来吧,你进去看着。”这种危急时刻,若是不亲自守着,心中估计难安。
江见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无名氏也要进厨房,看到青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内,不知所措。犹疑了一刻道,“你要不要进房?”
青竹确实很想进去帮一下忙,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江云蔚的情况怕是不怎么好。她救过他们,青竹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自然想用灵液帮回去。
但她看不见,怕进去到阻了他们的路。
见青竹点头,无名氏拿起她的拐杖,一头递给她,一头自己握着,“跟着我走。”
“阿离,你怎么过来了。”郑惠这会正愁着,看见青竹连忙把她拉到一边。
青竹看向她,“我想来看看**姐。”
“唉,婶子知道你是好心,但云蔚这会儿还没醒,等一会儿再去看啊。”郑惠哄道。她以为青竹被吓到了,害怕,才会如此。现在情况紧急,江见清虽然会一些皮毛,但也没把握能救云蔚,哪里有时间顾着她。
“婶婶。”青竹拉起她的手,摸出了一个玉瓶递给她,“这是戒缘大师给我的灵药,我听着应该是能治疗**姐,我不便给她,劳烦婶婶给**姐喂下一滴。”她想了想,很熟练的用戒缘顶锅。
“戒缘大师?”江见清闻言,瞳孔中映出兴奋,他站起来道,“是国寺的戒缘大师吗?”
“是。”青竹点头。
郑惠摸不着头脑,“戒缘大师是谁?”
江见清来不及给她解释,接过玉瓶狂喜,“既然是戒缘大师给的,定是有效。”他不怀疑青竹骗他们,骗他们又没有好处。而且,能与戒缘大师接触的人,怎么会用这个来欺骗他们。
小心翼翼地给江云蔚喂了一滴灵液,江见清将瓶子还给青竹,“多谢!”
青竹摇摇头,“**姐和江大哥也救了我和无名氏,这是应该的。”她这会最感谢的就是玉瓶没有丢,不然当着众人的面,她可不敢凭空变出些灵液。
江云蔚面色明显好转,呼吸也顺畅了。江见清与郑惠齐齐松了一口气,转头都盯着床上的人。
郑惠皱眉问,“怎么会摔着呢?”这周围的山,云蔚从小就爬,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样,在自己家里摔着,奇怪的紧。
紧紧抿着唇,江见清攥着江云蔚的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远处挖草药,听到呼声云蔚就已经倒下了。”
“唉。”郑惠叹息,“你和云蔚还年轻,孩子......,还有机会。”
嘴唇动了动,最终,江见清道,“我知道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尽管他心里明白,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青竹听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时,无名氏端着药碗进来,见屋内气氛沉重,将药放到桌子上,又退了出去。他不适合呆在屋内。
江见清见药好了,端起药在嘴边吹凉,一勺一勺的喂给江云蔚,眼中含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