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青竹疑惑的问。
“是啊。”见青竹是个小孩儿,肯定不知道这天子家的事,特意解释道,“太子为陛下的发妻,当今皇后所出。今年将将十四岁,听说是个文韬武略,不可多得得奇才。就脸明丞相也夸赞其钟灵毓秀,乃燕国之福。”伙计的语气中掺杂着遗憾,“陈王叛乱,侵害百姓,还是太子殿下请愿,为云州府百姓解冤。这才不到半年,就......”
原来如此!
几人心中有了眉目。云州府本就为陈王封地,陈王叛乱,当今陛下没有降罪于云州百姓,还派钦差安抚,原来是这位太子殿下给的福源。
可惜,可惜。众人心中哀叹。
“那...太子为何会薨逝?”青竹继续问。
伙计愤愤,“太子是被刺杀而亡的!不过,燕京封锁了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封锁的再严密,也有些许风声透出。”
“刺杀!”顾秋桃惊呼,发现众人都看着她,连忙捂住嘴。
“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刺杀当朝储君?”沈氏敛眉震惊。
“据说是陈......”
“行了!”另一个伙计听着,忍不住落泪,碰了碰讲话的伙计,“别说了,让掌柜的听见了该挨罚了,咱们心里晓得太子殿下是好人就行。”
陈。莫不是陈王,青竹默念道。
若真是他,那可真该死,先是害了大哥,这次又害了太子。
但...陈王不是早死了吗?
“唉。”伙计应着,心里也有些怕,便闭上嘴,拿起仓库中积压的布匹,“两位夫人来看看,这虽是去年积压的布,但花样今年还时兴,且便宜着呢!”
知道他为难,沈氏她们也不再追问,让伙计惹下祸端,便整理好情绪。
摸着柔软的细棉布,沈氏疑惑,“这细棉布摸起来比我们那里卖的还好,怎么会积压?”柳溪镇的细棉布向来是不愁卖的,从没有积压这一说。金源就更不该有了。
“嗐。这不是该我们东家倒霉嘛!”伙计也是满脸心疼,“这批细棉布是往西北那边的州府运的,哪成想路上遇了山匪,前边的人死光了。后面一队侥幸得了消息,连夜逃了回来。几车的细棉布就被堆到我们金源这块儿了。”
一听山匪,青竹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沈氏颤声问,“可是七月运布的那一批。”
“是啊!夫人怎么知道。”伙计疑惑的问,这事其实极少有人知道,若不是他也算掌柜的的亲信,那里能知道这样的大事。
应着众人担心的目光,沈氏整理一下情绪,沙哑着声音道,“听别人说的。”
顾秋桃扶着沈氏,“三嫂,要不我们......”
沈氏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悲哀的看着伙计拿来的布匹,“我们挑几批吧。”这是青山最后护送的东西,虽然不是同一批,可看着,也能聊以慰籍。
“...好。”
沉默着挑了四匹合适的花色,众人早早的就跟着回家去。
沈氏在房里缓了一个时辰,才又面带笑意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