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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危机四伏

那人一头散乱黑发,额头上带着系着兽牙的发饰,额头宽阔饱满,具有福相。五官分明,如刀削一般。

他穿着梅花鹿皮无袖夹袄,露出一截结实的臂膀,手腕上则戴着一对金色的护腕。

那护腕应该是金属锻造,在光芒下折射出来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像极了野兽的瞳孔。

下面穿着黑色豹皮长裤,脚上穿着绛紫色长靴

黑色与紫色,皆是皇室御用颜色。

任何皇亲国戚才可使用。

规则是这样定的,但是所有的皇室旁支都心知肚明,这两种颜色其实是皇上才能用的颜色。

坞暝国向来等级严明,皇帝就是皇帝,与其他藩王不一样,其尊贵度是无与伦比的。

故而所有皇子之中,只要不是太子,就不会使用这两个颜色,哪怕是被皇帝娇宠的皇子。

但是他却使用,还是如此大张旗鼓,看样子还真是不把他眼前这位皇帝放在眼里了。

他看着风侍葬,双手敞开以一个主人的样子作势欢迎来者。

已过中年,却依旧有股阳刚之气。

眉宇英挺,姿势潇洒,举止粗犷却也不落俗套,也真真是一个枭雄了。

风侍葬只是略微点头表示应了。

如果是按照辈分来排,风侍葬还应该叫他一声小叔父。

那人看着风侍葬,张口大笑,眉宇弯弯,一双眼都被笑成了一条缝隙。

笑声爽朗,震得天空中的飞雁留下一串嘹亮的叫声。

天边残阳如血,在大雁的衬托之下,却更显得荒凉。

甚至有一个极为凄凉的美。

他看着风侍葬笑道:

“本王说呢今早起来怎地西北方向有股紫气,原来是皇上大驾光临,本王有远失迎。”

声音中气十足,真真是配得上他这一副壮硕的躯体。

站在风侍葬背后的侍从面色都有不善。

这句话不可谓不嚣张。

龙体自可引起紫气不过这紫气向来是从东方出现,因太阳从东方升起,紫气东来代表着龙体犹如升起之日一般光芒无限。

而西方则是日落之地,紫气从那地方升起,代表着皇权的没落。

西北方,则是彪襄王所在之地相比于帝都的方位,暗指这龙座,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定时吃准了这地方实在是偏远,周围皆是他的士兵,他背后便是战士,而他背后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才敢口出狂言。

风侍葬却血眸波澜,平静如初,丝毫没有半分波动。

他注视着他,只是道:“无妨。”

而后,等待着眼前人的带领,却没想到他只是注视着他,双眸含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并未开口。

风侍葬也不答,站在原地注视着他,只听彪襄王道:

“今日区区一酒宴,依本王看来,应不必带上武器,否则这本应该是觥筹交错的宴会,多了几分杀伐之气,人人都不得尽兴啊。”

话音刚落,风侍葬背后的两个侍卫脸色大变——武器放在外面,他们三人徒手进去,简直就像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

而后,几个侍卫立即迎了上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包围,各个手持武器面色不善。

这帮子人都知道将兵器对准皇上就是死罪,故而一个个握紧了佩剑却也没有一个主动拔剑的。

风侍葬左侧的那个侍卫立即上手握腰间佩剑,前一步道:

“可以,既然是宴会,大家一同都不必带着武器,不若大王与侍从的武器,也都一并去掉?”

彪襄王却道:

“主客有别,客人需遵从规定是自然,主人又何须遵守?”

那侍卫一听眉头一皱,大拇指猛地一推剑刃,将其弹出剑鞘,伴随着“锃——”的一声,杀气弥漫。

彪襄王依旧是笑容不减,盯着这个与自己对视的人,甚至眸中含着笑意似乎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围着他们的侍卫群中立即有两个走了出来,分别站在那个走出来的护卫左右,各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警告的姿势。

另一个站在风侍葬旁边的护卫立即身体朝着风侍葬微微偏侧,用自己的全部身体将风侍葬遮挡,手臂伸直挡在风侍葬胸前,护着他。

那护卫却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惧色,依旧是盯着眼前人。

彪襄王依旧站在那里,并不退缩。

一时间,两人对峙着,任谁都没有上前一步。

气氛陡然变得激烈起来。

明明是极为安静,却暗藏杀机,如同两支拥有这千军万马的大军互相对峙一般。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只听背后一人道:

“韩时,不得无礼。”

是风侍葬。

声音平静,丝毫不带有任何情绪,宛若这阵阵杀伐之中的一柱潇潇弦音。

韩时身子猛地一僵,瞳孔骤缩,不甘心地瞪了眼前人一眼,甩开身边两人的桎梏,转身走到风侍葬的背后。

那两个护卫见状也就重新退到了刚才的位置。

几人又重新将他们三人包围起来。

彪襄王挥手,示意那帮人退下,抱拳笑道:

“本王因常年在边疆与游蛮厮混,平日举止粗鄙不拘小节,引得这下人也跟着本王一样行为举止毫无章法,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这时候若是再责怪,理亏的可就是风侍葬了。

这还真真是嚣张至极。

上一个敢这样与他说话的,估计已经喝下了孟婆汤过了那座桥了。

当然.......

除了陈湘熙那丫头.......

风侍葬眸底血腥猛地一跳,面色却依旧平静,表情也是一副淡然地模样。

“无妨。”

彪襄王依旧是没有打算放人的意思,将他们三人又重新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不过,依本王来看,这武器,还是不要带进去了为好。”

他说着解释道:

“这若是不带上武器,本王只担心今日皇上前来的消息传遍了这四海八荒,引得不少侠义之士前来一睹皇上的龙颜,若是有情绪激动者一时忘了仪态,而本王这身边又不带有侍卫,只怕是皆是无法护皇上周全。”

刚才那个用自己身体护住风侍葬的侍卫开口。

“既然担心无法护皇上周全,又为何要让我们都摘下武器?我们身上佩戴武器,不是届时多了一层保障么?若是真担心皇上,那就为何让我们将武器留在外面?”

彪襄王背后的侍卫接过话茬。

“这话说得,可就令人心寒了。莫不是不信任本王身边的护卫?本王今日摆宴,不过是因皇上曾经屠城而引发百姓不满,全天下人的讨伐,本王担心皇上为此遭受非议,这才摆设宴席宴请皇上,只是为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的仁慈,愿意为了全天下百姓而委屈自己,来这陋舍一坐罢了,难不成还动有什么不轨之心?”

这更是以下犯上。

彪襄王本就是风侍葬表叔父一脉,血缘关系相距很远,怎么着都轮不到与风侍葬平起平坐。

故而按照礼节,应是风侍葬的亲信开口与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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