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让他找御医。
沈听澜看着桌上的一滩血,有些着急。
“皇上?”
正说着,大门已经被推开了。
门外一直守着的御医得令走进,却被风侍葬的冰冷目光给吓得浑身一僵,再也不敢往前走一下。
沈听澜立即起身到门口示意他们出去,只听背后人道:
“子明,关上殿门,你过来。”
他丝毫不敢怠慢,立即转身走到风侍葬身边,做到了他刚才示意的凳子上。
“陪朕,好好聊聊。”
“噗通”一声,他看着那个空凳子,听到了自己心脏漏跳一拍的声音。
伴君如伴虎,他知道,看着满桌已经有些发黑的鲜血,心中恐惧更是蔓延了几分。
但是——他心一横,坐了下来。
风侍葬摇晃着酒杯,看着桌上一滩血,若有所思,沈听澜也不敢说话,只是伸手拿起酒杯,模仿着他的动作,陪在他身边,站战战兢兢的,浑身僵硬。
酒杯中的酒从滚烫很快变为了冰冷,他却又不敢喝一下,直到掌心中那杯酒透彻心凉,他的手臂发麻发僵,也丝毫不敢动一下,生怕惊住了眼前人。
突然,只听风侍葬问道:
“那咒,可真是参商咒?”
沈听澜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参商咒,卑职也只是听说过,并未真正亲眼见过,但是根据娘娘的意思,是的。”
风侍葬却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参商咒是咒印一类之力,唯有梵谷一族才能拥有,为何奉贤君会有这能力?”
奉贤君,便是所有他国国君对陈世腾的敬称。
沈听澜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却因为只顾着思索,并未理解身边人的意思。
“或许是假借他人之手?”
却只听风侍葬顺着他的口气问道:
“或许只是弄错了?并非是参商咒?”
他一愣,恍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果然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么?
沈听澜心里一顿,思忖片刻,抬头,大着胆子。
“皇上,有些事情,既然已是事实,还是想办法解决为好。”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人上身又是猛地一个剧烈抽搐。
“咳咳——”
又是一口血!
沈听澜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扶住他,让他靠着椅子仰着身子,好让血液顺着他的嗓子流淌而下。
“皇上!急火攻心,莫伤了身子!皇上!莫再想了,切莫伤了身子!”
风侍葬仍旧咳着,血丝再次顺着他的嘴角滑落,这一次不比刚才多,但是他的面色却苍白了几分。
挤压在心口的血又涌了上来,他又是一咳。
“咳——”
而后,抬手擦了擦嘴角黏连着的血迹,他示意沈听澜坐下道: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朕无事”
这明显是不想叫太医,沈听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好大着胆子转移话题尝试让他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还有太子一事,皇上早些定夺,这逼宫反叛定是死罪,若不早点定夺,只怕是其余老臣又该当朝上书。”
说着沈听澜正想着子嗣之事不若趁机让他再纳妃,却只听他道:
“她就生了一个,这若是死了,还有谁能任太子之位?”
感受到了冰冷的目光,抬头,便对上了那双血眸。
沈听澜顿时被吓的浑身一寒,立即低头,再也不敢与他对视。
眼前人却自顾自道:
“朕就不明白了,她整日那样活蹦乱跳,吵吵闹闹的,与平日无异,又怎会是参商咒?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有就要没有了?”
沈听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道:
“皇上.有些事情,或许只是未知全貌?”
却见他苦笑一声。
“朕,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太宗,若是他真的在乎这个妹妹,又怎会狠下心来让她受那么多委屈。只是朕以为他真真是深明大义,为了这天下苍生甘愿大义灭亲,没想到竟会是这样——咳咳——”
本来仰着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又一次猛地弹起,鲜血又喷了出来,沈听澜彻底急了。
“皇上!皇上!皇上不若卑职去请太医可好?这一直呕血真不是个事!”
“不必,死不了。朕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爱卿,坐,坐下,不必紧张。”
他本是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找太医,却在拉着他的瞬间,浑身猛地一个抽搐,仰面倒在了地上。
沈听澜立即将他扶起,“皇上!”
一行人到了耀金宫,繁漪背着陈湘熙进了她的房间,这才抬手附上她的小腹。
“姐姐你——你竟然——”
路上他感觉到了,却碍着众多人面前不好发问,现在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主仆二人,自然是可以问了。
却见陈湘熙苦笑着摇头。
“他已经与别的女子有染,有了孩子,太子都定过了,想必是不再稀罕我这一个了。”
但若是不想要又怎会留这么久?
繁漪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
“那这孩子,您想要么?”
陈湘熙垂眸,看着小腹并不答话。
“.”
“姐姐,不必担心,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来,若是您想要,就要了罢,您要,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们,生了以后照顾您的事情仓凌来做,我负责将他养大,玄武教他搏击之术,青龙带他去玩,他会有一个很好的一生。”
看着陈湘熙眉头微蹙似乎是有些犹豫,繁漪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
“若是您不想要,喝点药,让这孩子死了罢了。是否得罪风侍葬,我一点都不怕的。”
却在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人道:
“报——”
他不悦,起身看着门口皱眉。
“何事?”
“报告主人,报告宣明之主,门外有贵客求见。”
“何人?”
“坞暝国国君,独自一人前来。求见公主殿下。”
男主终于上路了,上了一条追妻火葬场的路上
男主就等着哭吧哭吧哭吧,可着劲的哭,哭给女主看就对了
啊,长路漫漫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