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白渡盯着地面沉吟片刻,抬脚朝左侧的路走去。“你,不是那只蠢鸟吧。”卫季收起指尖流转的绿光,他打量着白渡的背影,神情玩味。
“此话怎讲?”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一顿,但很快,他就掩盖起面上的一闪而过的慌张。
“那蠢鸟应该是喜欢宁宁的,所以,不会在这种时候,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卫季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猜,他应当是两个人格。”
心事被戳穿,白渡也懒得继续伪装。“是又怎样?”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后的人,“卫师兄难道不喜欢向宁宁吗?”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面人的眼。
“......喜欢?你大概猜错了。”卫季咀嚼着这个词,他愣了几秒,下意识反驳道。“不喜欢?”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答案,白渡高高扬起眉,“不喜欢的话,为何还要与那个蠢鸟争斗?”他打量着卫季,眼中满是戏谑。
“只是因为,她是我的猎物。”卫季抬脚向前走去,将白渡甩在身后,“也只能是,我的猎物。”轻飘飘的声音从前方飘来,落在白渡耳边。“真的如你所说吗?”他眯起眼,眸中染上些危险。
说来有些可笑,向宁宁悲哀的发现,眼下只有自杀也许能救她一命。她紧盯着眼前的黑洞,不出所料,那层绿色的薄膜愈发透明,岌岌可危。
“没时间犹豫了......”她咬咬牙,弯腰捡起脚边的藤曼。冰凉的藤曼搭在脖子上,向宁宁闭上眼,手指微微用力。脖颈处的钝痛传来,她隐隐有了窒息的感觉。“不行,做不到。”窒息时人总觉得时间格外漫长,明明只过了几秒,向宁宁却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
她丢掉手中的藤曼,大口喘着气。“身体的自救反应会阻止勒脖子的手,窒息死亡根本不可能实现。”头上悬着个定时炸弹,心跳越来越快,向宁宁左右观察,妄图找出快速死亡的方法。
“用树枝戳死自己?.....怕是把木头戳出火星子,我都死不了。”她丢掉手中的树枝,大脑转得飞快。
“就在附近了。”冷淡的男声穿过树木,钻进向宁宁耳朵。隐隐约约的她还听到声熟悉的“嗯。”
“完了呀,又来了两个送人头的。”向宁宁心里咯噔一下,虽说一直被这两人追杀,但眼下她竟生出种共同赴死的悲壮感。
“那边,好像有动静。”含笑的嗓音越来越近,“万一卫季有法子呢?”生死攸关的情况,要及时抱住救命稻草。她深吸一口气,“这边有黑洞,没办法解决就快跑!”
向宁宁中气十足,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分外突出。“看来,的确在这。”卫季被她这般自我暴露式警告逗笑了,他加快速度,几步就走到了黑洞附近。
“这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劝诫并不管用,眼看不远处的两位即将变成笼中之物。向宁宁又急又气,“你看,那么大一个黑洞,还不快跑?”
“嗯,是我将它困在这里的。”卫季不为所动,几步走到她身侧。“......”好言难劝送死鬼,向宁宁悟了。
“卫先生,很遗憾,你好像动不了了。”她无比惋惜的摊摊手,“我们成功错失生存机会。”
卫季有些错愕,他尝试着动动脚,果然,向宁宁没有骗他。
“……”少见的,向来挂着笑意的脸露出了龟裂。“大概是,封印要被挣脱了吧。”他整理好表情,指尖流转出一道绿光,“再加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