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推开。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有些无奈地看着门外的人,“宁宁就这么想被惩罚吗?”也不等门外的人回话,他就自顾自地将人整个拉进屋内。
不科学呀,怎的生病的人还这般有力气?向宁宁挣脱不得,被整个压在了软榻上。“你,你要做什么?”有了上两次被捅对穿的经验,她瞬间慌了神。被完全控制的感觉很糟糕,有种生命危在旦夕的错觉。
“闭眼。”
温柔的男声带着几丝不容反抗,但这话听到向宁宁耳朵里却像极了黑白无常勾魂的声音。她半分都不敢松懈,拼劲全身力气瞪大双眼。
一声轻叹从头顶传来,随后一只冰凉的大掌遮住了她的视线,“别怕。”
浑身肌肉条件反射地紧绷,她僵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倒也不是向宁宁精神敏感,只是这句“别怕”再加上过于熟悉的叹息,让她第一次被捅的记忆愈发清晰。
“唔,放开我!”求生欲紧急上线,也顾不得那么多,她一个打滚,滚向床榻内侧。
“?”像是被向宁宁奋力抵抗的模样惊到了,卫季站在床旁满面疑惑,手中还拿着一只沾满墨水的毛笔。
“只是想画个胡须,我吓到你了吗?”床上的人团成一团,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刺猬。他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紧张的人。
这样的神情大概不会出现在那个人的脸上吧?向宁宁勉强稳住心神,“王,王爷好雅兴啊。”
虽说并不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热衷于捅对穿的人,但到底是个攻略游戏。她犹豫片刻,还是大着胆子凑上前,试图刷一刷男主好感度。
“嗯,很像。”卫季毫不客气,他捧起向宁宁的脸,大剌剌地画了几笔。沾着墨水的毛笔划在脸上,痒痒的还有些微凉。
“你画了什么?”第一次当画布再加上作画人自信满满的模样,向宁宁有些好奇自己的脸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喏。”罪魁祸首卫季倒是贴心,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镜子,竖在向宁宁的眼前,“怎么样?”
黄铜镜被擦得锃亮,清楚地倒映出画着六撇胡子的脸。“......”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整日只知道捅对穿的卫季,他不可能这么幼稚!
“王爷,好画技。”向宁宁满脸脏话,她咬牙切齿道,“这个猫画得还真是,活灵活现啊。”
“啧,你再看看?”白衣男人又将铜镜举高了一点,嘴角还挂着兴致勃勃的笑,“像不像一只老虎?”
“老虎?”向宁宁皱起眉定睛一看,果然,在额头处,卫季还歪歪扭扭地画了个“王”字。“我谢谢你!”她眼角一抽,属实被脸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气到了。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她错愕抬头,就看到面容清秀的男人笑弯了一双眼。“堂堂靖安王竟然这般幼稚,长见识了。”向宁宁小声嘀咕着,心中更加坚定了“这次的男主绝不是将她捅穿两次的人”这个想法。
“这次先饶过你,记得叫郎君。”卫季放下手中的黄铜镜,一双笑眼微眯,但不知怎的,莫名的寒意顺着那双眼,爬上了她的后背,“下次的惩罚,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