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卫季忽而抬起头,深黑色的瞳孔闪烁着几分兴味,“向小姐确实不大珍惜自己的性命,不然,也不会将自己伤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无药可救?”向宁宁精准捕捉到敏感词汇,她惊诧转头,“卫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约就是你已经死了的意思吧。”卫季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试图让怀里忽然情绪高涨的人冷静下来,“不过也不要害怕,换个角度想,你也再也不会死了不是?”
“等等等,等一下!”这句话里的信息含量过高,向宁宁听得眼皮狂跳,“如果我已经死了的话,我现在为什么又能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她茫然地比划了两下,“难不成,卫先生也死了?”
额头被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啧,向小姐难不成是属乌鸦的?竟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卫季话里含笑,眼神却意有所指,“看来,脖子上的伤口并不影响向小姐的生活品质。”
“我脖子上的,伤口?向宁宁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下意识抬手,抚摸上脖颈处。“嘶!”指尖戳到两个细小的伤口,一阵刺痛从脖子上传来,她被痛得一抖。
“这是什么?”她忍着痛又摸了两下,脖子上的伤口大约是牙齿咬痕的形状,“难不成,那条蛇还咬了我的脖子?”
“很有想象力,不过......”也不知刚才的话哪里惹到了卫季,他轻笑一声,忽然低下头,尖锐的牙齿在向宁宁的脖颈上左右摩擦。
“你!”脖子上隐约传来一阵带着麻痒的刺痛,她猛地向后退,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了腰,“或许这样的话,向小姐应当会有些印象了。”卫季收起牙齿,额间的碎发蹭在脖子上,勾起了一道麻痒。
“我......”脑中忽然闪过几段有些陌生的片段,卫季双眼红如血,两个尖锐的牙在似笑非笑的神情里若隐若现。
“很快,就不疼了。”回忆是碎片化的,向宁宁只记得男人轻声说了句带着安抚意味的话,后面的,便一概不知了。
“看样子,向小姐是想起来了?”卫季倒也不急,他揽着神色忽明忽暗的人,慢悠悠地开口。“卫季......”怀中的人沉默许久,忽然抬起了手,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
“???”卫季“霍”地睁大双眼,漆黑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你别乱动,让我看看。”犯罪嫌疑人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哪里不对,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要求受害者继续配合她的动作。
“......”卫季暗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张开了嘴。“好家伙,还真有两个尖牙!”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向宁宁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好半天才辨认出来,“卫季,你是个吸血鬼?”她松开手,放了身边人嘴巴一条生路。
“嗯,我是。”卫季伸出手,报复似的捏了捏向宁宁的脸颊。但到底是有些心慈手软,他只是轻轻扯起,完全没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