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蹲下来,将那张纸捡了起来。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如同顽童所写,一看就是故意为之。
秦酒:“……”
还真不是。
没有时间练字。
很普通的一张纸。
林祁慢条斯理的将那张纸折叠起来收在了口袋里。
然后这才垂眸看向地上不停蠕动的林立年。
身上看不出有伤痕却是痛苦不堪的模样。
不管是谁把他林立年弄到这里来。
弄成了这副模样。
还把他叫了来。
不可否认。
林祁的心里现在快感很强。
他甚至恨不得亲手将这个男人、他的生父弄死在这里。
但是,那又如何呢?
母亲早已身亡。
那个可怜的女人生前一直认为林立年是外出做生意出了差错,日日以泪洗面。
若不是他偶然看到的新闻。
还真以为他有一个不知生死的好父亲。
家里像框中穿着破旧满脸愁容的父亲如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恩恩爱爱。
林祁单膝蹲到了地面上,纤长的睫羽挡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眸光。
林祁看着快要成股的冷汗从男人的额角不断浮出,面色狰狞。
像极了当年母亲生病去世被病魔折磨的模样。
身侧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主人心中并不像表现的那般平静。
“呵——”
不是刚才的声音。
陌生的声音让林立年不由得一顿。
冰冷黑暗的空间里,男人轻讽的冷笑声响起。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