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志玉的脸皱了起来。
“为什么？”
“有哪个凶手会毫无保留地跟自己的猎物说自己的计划目的呢？”靳北笑眯眯的。
游志玉打了个冷战，一阵恶寒。
“那现在怎么办，把他交出去么？”他望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左初。
“不着急。”左初起身，“你休息吧，我带他走了。”
说话间，她已经一手勾住了男人的衣领，然后一拽。
靳北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他眨了眨眼睛：“其实你不用拽我，我也会跟你走的。”
左初面无表情地看了男人一眼：“我只是嫌你走得慢。”
不过三四秒的功夫，房间里就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游志玉愣了几秒，然后像梦游一般地躺下了。
左初带着靳北回了自己的房间。
男人看着与其他房间布置得毫不相同的屋子陈设，眸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左初松开了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没人了，也不用隐瞒什么，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靳北唇角勾着抹笑：“什么是该知道的？嘉斯利，你这话说得倒是让我不明白了。”
“人是你杀的吧。”
左初身上还穿着宽松的毛绒睡衣，脸上脂粉未施，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冷静有魅力。
牢牢地吸引住靳北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对左初的评价，似乎要修改一点了。
“哦？”
男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用一种极有兴味的语气，仿佛想听左初继续讲下去。
“我猜测，那个自称是霍斯秘书的男人就是二十年后的你。”
女孩的一半脸现于光亮，一半脸匿于阴影中。
明暗交错，光影绰绰。
“嗯哼？”
“他想掩护你，就是在掩护他自己，至于你杀霍斯的动机，就是为了你的小女友，哦不，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女友爱丽丝，更是为了你的母亲艾尔。”
靳北的神情在这句话落音后，彻底变了。
良久。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这里有一条线索。”左初不知从哪儿翻出的一张卡片，用两根手指夹着，“霍斯家族的人由于遗传的原因，男性都有一双蓝色眼睛，就像是极北之地的极光一样神秘美丽。”
“你的眼睛，暴露了你。”
泽文摸上了自己眼皮，眯起了眼睛。
“你看清楚了，我可是灰色眼睛。”
“别急，先听我说完。”左初不紧不慢道，“人在戴隐形眼镜时，由于眼球表面被包裹，含氧量降低，水分被镜片吸干，会导致眼球有一种不透气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眼睛干涩，从而不自觉地多次眨眼，试图缓解。”
左初抬起头，唇角缓缓勾起。
“不好意思，将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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