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之间不该说谁配不配谁。”阮圆叹了口气,问了郭乾胤一个问题,“若是我表哥让你离开我,甚至不惜拿你家人的性命逼迫我,你待如何?”
郭乾胤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几息,“你也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轻易离你而去。”
阮圆的问题有些偏激了,但她听到郭乾胤的答案还是很高兴的,便说道,“我表哥他并不是真心喜欢我,他已经习惯了强取豪夺,只要有人靠近我就会被他打击报复,也不单单是我受他的迫害。”
“你也知道我姨丈多少说出去也算是个高官,在京城里也说得上是横行霸道的浪荡公子哥儿了,而我姨娘将他自小将他宠坏了……后来他的行径越发过份,强抢民女都是常态,若非我是他的表妹只怕也早就遭了毒手……我那姨丈怕往后收拾不了烂摊子才忍痛将他丢到了军中磨炼性子,就是几年前的事情,而我也就是趁着那时候才跟我爹离了京城来到这落英镇。”
“……”
郭乾胤很难将阮圆口中的人将那温润似玉的刘文召联系在一块儿,“他瞧着也算是个谦谦君子,怎会……”
“表里不一罢了,他惯会有这副皮囊取巧卖乖。”阮圆有些不屑。
不得不说,刘文召的行为的确有很大的迷惑性,郭乾胤又问道,“你说你姨丈将你表哥扔在军中几年,几年风霜刀剑,也许他已经改过了呢?”
“谁知道呢,反正离他远点总没坏处。”
“所以……你确实是因为你表哥的缘故才嫁给我的?”
阮圆没想到郭乾胤还在这儿较真,有些无奈地说,“是也不是,你长得这么好看,天天看着你我也能多吃一碗饭啊。”
郭乾胤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不知是被阮圆气的还是羞的。
次日。
阮府门外,嘈杂声由远及近,间或还有几串鞭炮声。
阮圆在被褥里睡得正香,被一脸喜色的玉竹给拉了起来,“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呢。”
“玉竹,外面是怎么了,这么吵。”冬日寒冷,虽然屋内银骨炭烧得暖暖的,可阮圆还是觉着冷。
“哎呀我的好小姐,可别再贪睡了,姑爷中举了!”
“什么!”阮圆一轱辘坐起来,一脸怀疑地看着玉竹,“这还在年关呢,就放榜了?”
“听人说一大早就放榜了,咱们姑爷中了解元了,眼下外院都已围得是水泄不通,全是来贺喜的人。”玉竹的声线有些不稳,“县令老爷也亲自来了。”
“解元?”阮圆有些诧异,郭乾胤考秀才不才三百五十一名?
玉竹喜悦地两颊泛红,“是真的,是真的,姑爷真考了第一。”
考中举人就等于半只脚迈入了官场,只待参加会试,哪怕不济只混了个“同进士出身”,那起码也是个七品官员,而郭乾胤身为这四里八乡脱颖而出的榜首,横竖也不可能就那么点成就。
所以商水县县令的到访倒是不足为奇了。
到底是父母官,阮圆也是不敢怠慢的,急忙让玉竹给她穿戴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