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性子柔和,可也见不得不三不四的人诋毁阮圆,嗤笑一声打断了王晗燕的话,“我竟不知我们阮府守卫如此不当,能让王夫人这么一个局外人言之凿凿地仿若你当时就在现场一般,王夫人如果有证据大可一纸状书递交官府,我们公堂上辩是非。王夫人你可要知道,唆使他人犯罪也是按律典刑的”
“你——”
“我什么我?我不过是一个丫鬟。”玉竹见王晗燕气得跳脚,觉得十分痛快。
“老夫人,姑爷今日喝了些酒已睡下了。”
郭母腆着笑脸问道,“不碍事不碍事,胤儿之前一直在家温书复习,横竖他们俩夫妻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明日阮圆也回来吗?”
玉竹也不托大,恭敬地回答,“小姐是郭家儿媳,自然是要回来的,明天不必铺张,普通家宴即可。”玉竹在“家宴”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银锭子塞进郭母手里,“明日得辛苦老夫人操办了。”
郭母有些不好意思,但玉竹塞给她的银子别说是摆桌家宴了,便是摆上五六桌好菜也尽够了。“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这也是小姐的心意。”玉竹见郭母收下,脸上的笑意更为深刻了几分,也不拖沓地跟郭母辞行,“老夫人,天色不早了玉竹先回去了……王夫人也该走了吧,听说你住在县里怕是不方便,我可以捎你一段。”
王晗燕从牙缝里挤出,“不——必——”
“那也好,马车里挤两个人我也怕污浊了空气。”玉竹转身便走,没有给对方发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