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
大将军南宫适破口大骂。
“侯爷忠君爱民,这昏君却听信奸人谗言,身陷囹圄。如今,公子前去进贡,代父赎罪,却无辜遭受醢刑。
这等昏君,我们还敬他作甚,干脆倾尽西岐所有兵力,先取五关,杀上朝歌,宰了昏君为公子报仇,救出侯爷!”
西岐四贤八俊等人齐齐响应,怒发冲冠,纷纷赞同。
“放肆!”
上大夫散宜生大喝。
“尔等需要扰乱公子心神!”
“你这是何意?吾等一心想要为公子报仇,救出侯爷难道有错?”南宫适怒道。
“哼,你们只知道披甲作战,有勇无谋,倘若真的起兵,只怕不等你们杀到五关,侯爷就会因此而死!”散宜生喝道。
顿时,武将们纷纷羞愧低头,不敢再胡言乱语。
姬发抹掉眼泪,问道:“不知上大夫有何妙计?”
“听闻那昏君宠信费仲和尤浑两个贼人,为今之计,便是先差人前去朝歌用重金贿赂两人。然后我修书恳切哀求,里外相应,必然可以救出侯爷。等侯爷回来,揭露昏君暴行,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散宜生应道。
“如此甚好!”姬发喜道。
随后,太颠和闳夭假扮成商贾,带着大量的金玉珠宝前往朝歌。
…………
殷破败带着部下灰溜溜回到了朝歌,面见了纣王。
“李靖何在?”纣王问道。
“臣无能,被他一袖子连带一万部下扇了回来!”殷破败一脸羞愧地应道。
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完成任务,结果,两手空空,甚至都没机会动手就被人扇了回来。
纣王盯着他看,一言不发,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良久之后,纣王说道:“退下吧!”
殷破败入蒙大释,抹掉额头豆大的冷汗,连忙出了摘星楼。
几日后,西岐太颠和闳夭带着钱财将尤浑和费仲贿赂,同时,散宜生的书信也一并带到,由亚相比干呈交到纣王手里。
经过姬昌食子之事,加上两个馋臣进言,姬昌最终被释放了。
离开西岐七年,姬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再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心中感慨万千。
见他站在原地半天动,太颠上前一步说道:“侯爷,姬发公子就在前面的等候侯爷,我们趁早过去吧!”
姬昌点了点头:“是该去见见他了!”
走出五里后,有一凉亭。
这里,西岐诸位大臣、姬昌的亲人正等候已久,翘首以待。
“侯爷!”
“父王!”
见到姬昌完好归来,一众人等喜极而泣,围着姬昌又哭又笑。
姬昌看了一眼喜极而泣的姬发,道:“我们回去吧!”
众人再度西进十里,终于回到了西岐城。
大家嘘寒问暖,询问姬昌这七年的生活,直到深夜这才散去。
第二日,姬昌将姬发单独叫到跟前。
“父王唤孩儿前来有何吩咐?”姬发问道。
姬昌盯着姬发的眼睛,问道:“我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我七年期满自然可以平安归来,为何你大哥会前往朝歌,要替我赎罪?”
“嘭——”
姬发轰然跪地,痛苦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七年不见父王,日夜思念,忍不住想要前往朝歌接回父王。
这反而引起了大哥的思念之情,他坚决不让我去,非要自己去朝歌,结果落地如此田地。
“都怪我,都怪我!”
姬发的脑袋不断撞击地板,撞得砰砰响,额头渗出血渍。
“我对你们兄弟二人寄予厚望,一直以来,你们都不曾让我失望。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你们非要擅作主张,你们为何听散宜生的劝告?”
姬昌面容痛苦,恨铁不成钢。
“父王,杀了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没有,大哥就不会死!”
姬发泪流满面,一脸悔恨。
“混账,你死了,你大哥就能活过来不成?”姬昌呵斥道。
“可以,只要用这门法术,就能以我的命换回大哥的命!”
姬发拿出一个黑色的卷轴,举过头顶。
姬昌接过卷轴,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将它摔到地上。
“混账,如此邪术,你从哪里得来的?”姬昌大骂道。
“只要能换回大哥,我这条命都可以不要,管他什么邪术!”姬发大吼道。
“混账!”
姬昌大怒,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这逆子,你大哥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我跟你母亲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难道,你觉得我对你兄弟俩有什么区别吗?”
“呵呵,要不是我,大哥就不会死。该死的是我,而不是大哥!”姬发凄惨地笑道。
“哼,逆子!”
姬昌一巴掌拍在姬发的脸上。
“倘若你始终这般模样,以后我怎么放心将西岐交给你!”
“父亲子嗣众多,比我优秀的不在其数,倘若我把大哥换回来,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姬发苦涩地说道。
姬昌一挥袖,转身背对着他,冷冷地说道:“哼,此事莫要再提,下去好好反省!”
姬发离去后,姬昌俯身拾起地上的卷轴。
“这卷轴究竟从何而来?里面的内容又是不是真的?”
姬昌目光锁死在卷轴上,眉头紧锁。
看了好久,他都未曾发现什么名堂,最后之后收起,然后前往议事大殿,看看离开这七年西岐的变化。
殿前,散宜生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侯爷,纣王无道,宠信妖后奸臣,杀妻诛子,制造炮烙、虿盆,残害忠良,废先王之典,造酒池肉林,杀宫嫔,欢淫无度,罪行累累。
侯爷德贯天下,仁布四方,天下万民敬仰。如今,侯爷回来,如真龙入海,虎归山林。
正逢天下四百诸侯反商,臣请点齐西岐雄兵四十万,大将六十人,一同伐商。
既为公子报仇,又可以解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不错,杀昏君,为公子报仇!”
“杀暴君,救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