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时应付一下来占便宜的佳人们,剩下的时间李淳风就看着姜子牙。
果不其然,姜子牙一个都没有卖出去,最后一脸苦涩地挑着担子出了城。
回到家中,果然不出他所料,马菊儿冷色难看的吓人,然后各种刻薄的话都说出来了。
姜子牙实在是忍不了这窝囊气,与她对骂起来。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宋异人夫妇,最后,在两人的劝说下两人冷静了下来。
最后,姜子牙磨一些面粉,第二天便挑着进城卖。
还是老位置,姜子牙坐下叫喊,吆喝人上来买面粉,但是他喊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理会。
一如昨日,李淳风游哉游哉地来到自己的位置。
看到姜子牙的情况,李淳风摇了摇头,没有解决头顶的清气,甭管他卖什么,就是不行!
等了一整个上午,竟然有人上前,打算找姜子牙买面粉。
“啧啧,看来这位好心人是看姜子牙有些可怜啊!”李淳风笑道。
“哒哒哒——”
骤然之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快马疾驰而过,众人纷纷闪躲。
买面粉的好心人也只得赶忙避开。结果,竟然被姜子牙箩筐上的绳子给绊倒了。
姜子牙眼疾手快,将他拖了过来,不然就要被快马踩到了。
只是,这一翻动作,绳子绊在马腿上,登时,箩筐被带起,撒的漫天都是。
面粉落下,沾染在姜子牙的身上,配上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姜子牙看起来显得十分滑稽。
姜子牙看着满地面粉,叹了一口,收拾了一下易容,无奈地拿着箩筐准备回家。
这时候,李淳风喊道:“姜道友,来,过来坐坐!”
姜子牙将箩筐放到一旁,坐了下来,说道:“让李道友见笑了!”
李淳风摇了摇头:“非你之过,只是有些东西影响了你!”
姜子牙心中一动,问道:“何意?”
“道友气运如日中天,本应事事顺心。可如今,可谓是事事不顺心。必然有一些东西干扰了你的气运,让你诸事不顺。”李淳风应道。
姜子牙听后陷入沉思,曾经也有人说他气运亨通,在多次化险为夷他便相信这一说法,在昆仑山拜师圣人元始天尊那一刻,他便彻底相信了这说法。
望气之法他也略知一二,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也曾借此观看了自己的气运,确实是气运浓厚。
可是,为何有如此气运,却是修炼几乎没进展,做其他事也不顺利?
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干扰了?
可是,谁有这能力?
难道是——
想到这里,姜子牙连忙止住心中的念头。
“道友,此番回去,准备再做些什么?”李淳风问道。
姜子牙摇了摇头:“唉,我也不知道。”
“道友既然是修道之人,何不用所学之术做点事,就像我这样,多快活自在!”李淳风说道。
姜子牙再次摇头:“蒙恩师传授道法,不敢用它来谋取黄白之物。”
“哈哈,道友高风亮节。”李淳风应道。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不过,我有一言赠予道友,人既要有自己的坚持,同时也要学会变通,有所为,有所不为。”
“多谢指点!”姜子牙拱手说道。
李淳风点了点头:“我就不留你了,道友自便!”
……
接下来的几天,李淳风看到姜子牙做着各种买卖,无一不是以失败而告终。
尤其是那天姜子牙贩卖牛马猪羊,他不知道,在他买牛马猪羊的这些时日,朝廷已经禁止屠杀牲口和卖酒。
所以,他刚进城就被守城士兵给逮了个正着,要不是他逃得快,怕是要到牢里住一段时间了。
直到后来,姜子牙在宋家庄后花园收了五鬼,宋异人和马菊儿便劝他去算命。
一番犹豫不决后,他再次来到了南门口。
“几日不见道友,不知道友这些时日在做甚?”李淳风故作不知地问道。
姜子牙叹了一口气,将这些时日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不知道友此番空手而来是为何意?”李淳风又问道。
“实不相瞒,家中兄长和内人皆劝我做道友这行,但是我不敢亵渎老师,不愿让道法沾染红尘!”姜子牙纠结地说道。
李淳风摇了摇头,说道:“看来道友没想明白前几日我送你的话,我们这些凡人,生于这尘世间,长于尘世间,埋骨于尘世间。
再高深奥妙的道法倘若不能用于这尘世间,又有何用?寰宇万千,皆是尘世。
那些高卧九天之上的仙人也不过是自诩超凡脱俗,还不是如这红尘一般,争名夺利。他们使用道法,和我们使用道法并无区别。
至于亵渎老师,倘若你都无法立足于尘世,也只能证明他很失败,这才是亵渎他!”
姜子牙陷入沉思,再次天人交战。
最后,他对李淳风躬身:“多谢道友指点,感激不尽!”
他一直将仙摆在一个凌驾于人之上的存在,始终觉得仙道的任何事都要超脱凡俗,远离红尘。
现在看来,他错了!
……
第二日,姜子牙再次来到南门口。
这一次,他拿了几卷纸,在一间铺子前张贴了起来。
这是对联,他已经决定在此开一个命馆。
正巧,此处与李淳风的位置是对面。
干回老本行,姜子牙内心信心十足。
但是,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巴嘴子!
每次看到李淳风被一大帮子女人围住时,他的内心更加苦涩。
想起自己初到朝歌城,本以为一切会顺顺利利,结果一事无成。
这么多天过去,武成王府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怕是武成王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