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余鹿琬只能看着逐渐走远的少年生着气。
此刻她肚子里有一大股气想要撒,可是又不能对苏丞弈撒,更不能对苏盛撒,只能随便找个人出气。
便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几乎秒接。
电话一接通,余鹿琬根本就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更不管对方做没做错,反正一开口,就是狠狠地责怪,把所有错都归给司机:“怎么这么迟接电话?是去死了吗?我让你来接我,你人在哪?死就赶紧去死,别TM在这烦我,你是哑巴吗?你不会说话吗?真的气死我了,给你工资是让你干活,不是让你一天到晚的气我。真服了你,给你这么多好处,你还是这副死样子不会改变。你要是还没完全死过去就赶紧开车过来利达对面接我。”
怒火攻脑的余鹿琬语言一片混乱,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骂什么,反正就是要把这口气撒出去。
骂司机的同时,其实也在骂苏丞弈。
电话打完,便皱着眉头咬着牙把高跟鞋穿上,强忍着痛意,挺直腰杆,故作优雅地站在路边,装作若无其事的等着人。
等了有一会儿,逐渐平下心来的余鹿琬忽然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昨天晚上她去过苏丞弈家,苏丞弈家里黑灯瞎火的,她以为苏丞弈故意躲着自己,便一直摁着门铃,想要摁到他烦躁,然后乖乖出来见自己。
摁了好一会儿,苏丞弈倒是没出来,而出来的是隔壁两家邻居,邻居说他早就拎着行李出门了,还说没回来过。
余鹿琬便觉得苏丞弈是去了苏橙舟那儿,因为苏丞弈跟苏盛关系不和,不可能乖乖回去住。
而且苏丞弈平时也没跟什么朋友有来往,所以这个也可以排除。
他搬着行李出门,要么是去了苏橙舟那儿,要么就是搬走了,或者出去旅游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