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递过来的餐巾纸,潘溪霞咳嗽完,拿手揩揩咳出泪花的眼睛,赶紧夹桌子上的菜吃。
吴联记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没再多废话,裤兜里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谁打电话?还要不要我吃晚饭呀?
暗地里抱怨着,他不情不愿摸出裤兜里手机来,一查看竟然是好兄弟拨打过来的。不用过脑子,立马联想到前面刚发出的那封电子邮件,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拨打电话,这充分说明童铁已经过目看了……
没啥好要刻意回避潘溪霞的,他把手机直接放在桌子,直接免提接听,“童铁,你打电话,啥事情?”
“还能有啥事情?”
童铁在手机那头张牙舞爪兴奋着忍不住咧嘴贼兮兮的坏笑,“你昨天发给我的那个东西,我看过啦,也给我们陈镇长看过啦,陈镇长表示非常喜欢,不仅很欣赏你提出的构想,还想坐着当面与你切磋切磋。”
“开啥玩笑?”
吴联记保持谨慎不愿盲目乐观的乱相信,“拍马屁,也不是你这样子拍的。”
“你说,你是匹马儿吗?”
童铁逮住机会自然要拉高调子不忘挤兑两下,“你严肃点儿,我给你讲真的,陈镇长亲自给我交代了,明天能抽出空余时间吗?明早上我开车去郎杏坳接你的人。”
不自觉的脑海里打个转寻思下,吴联记总觉凤城那边必须先解决好,不然啥都没戏,但他弄不明白从未交往过的陈浩天在急什么?莫不是准备着和我玩卸磨杀驴的游戏?
这种操作不是没可能存在,而是有大把的可能存在。
与占据优势的杏明远同台竞选郎杏坳村长,他是名副其实的输家赢不了,这纯属人尽皆知的问题,而作为陈浩天,一镇之长岂能不知晓早已明摆着的实际情况?
忽地,他灵光乍现似乎有了些明白,陈浩天多半是想要提前布局,眼下急着见我的人,从现实考量理应是笃定我选不上,先竭力抓住机会掏空我的想法,再咨询些郎杏坳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生活原本属于江湖,不仅仅需要谋略翻越遇到的大小屏障,还需要勇气面对各类沟沟坎坎。
今天这类事件绝对不能让陈浩天把控节奏牵着鼻子走,他计上心来先不动声色,先对手机那头童铁说:“你讲切磋就显得有些用词不当,我到时候随你前去汇报工作还差不多。”
“不要同我咬文嚼字。”
童铁加大声音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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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联记的人儿,也算是真正松了口气,紧跟着又赶忙做出个交代,“你今晚上先把明天的事情安排妥当,我明天出来得早,不能够随便耽误我的工作时间。”
“先等等。”
吴联记深知自己时间安排应该放弃讲闲话先做决定,他不犹豫挑明说:“我明天的计划是出趟远门考察农产品市场,这中间只怕要耽误个把星期时间,希望你能帮我替陈镇长多多解释两句。”
“咋的这样子呢?”
童铁整个感觉里都有些无法接受听闻到的消息,几秒钟又笑开来,“也没什么,那就等你回来吧!”
“谢谢童大人成全小人。”
吴联记忍不住又和童铁讲起玩笑话来,随即想到今天唐琳专门跑回家来找他麻烦的事情,立马主动改换话题自个儿笑嘻嘻的先说:“呃,对了,你妈今天特意跑回郎杏坳找我了呢!”
“真有这类恐怖事情发生?”童铁脑子里不光是意外,还有极度震惊与不敢置信。
自始至终安安静静坐在靠墙位置的潘溪霞,她低头看似规规矩矩吃菜吃饭,可两个耳朵在认真听着,很快意识到吴联记的生活,很大可能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大变化。她内心深处除开跟着高兴以外,也充分意识到她不能老在原地踏步,也要适应新环境有所变化,力争做个全新的新人。
不知不觉的端起酒杯,她尝试着又喝起酒杯里倒的红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