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现在,杏卫面对的日子,真心不比吴联记的日子好到哪里去。
的确有苦难言,在面馆,他没顾得及端碗吃餐桌上的面条,也没管他受伤的手,直接匆匆忙的先走人。
真实情况不是他内心里痛苦吃不下,而是有太多事情忙不过来,急需他赶回旅馆里找寻郎家俊的人。这几天以来,为了他与潘溪霞闹出不可调和的种种矛盾,和郎家俊早已算是同气连枝,并在私底下交换信息。
今天偷偷擅自报警,他的考量与算计,只是担心潘溪霞受到伤害才做出的艰难抉择。
不过,他害怕事后被郎家俊发现站出来算账找麻烦,先给朋友打电话让朋友顶替他出面报了警,并特别强调对方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可眼底下吴联记啥都清清楚楚,这背后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整个脑子翻来覆去总想不明白,他唯有抑制住忐忑不安漫步走在街头,自个儿疑神疑鬼全是些背脊骨发凉。
弄到最后翻江倒海想到在警局实习的童铁,先前始终觉得想不通的地方全部迎刃而解。
可心底下很快又萌生出几丝难以遏制的莫名后怕,总担心郎家俊从其它渠道获知他躲在背后搞鬼的事情,又笃定问题不算大,真心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毕竟打架斗殴发生在白天谁看见都有可能选择报警。
对郎家俊而言花力气托关系找报警之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任何意义。
鉴于此,杏卫整个身心似乎出现轻松不再拥有紧张挥之不去,连同先前的神经兮兮快速消失殆尽。
不管怎么说,他与郎家俊的关系,从眼前局面看肯定要相安无事,总之源头仇恨相同,彼此就有条件和基础谈合作,暂时不想吴联记死,纯粹是害怕稍有不慎牵连到潘溪霞的安全。
在街道的拐角处,他看到旁边停辆出租车,立马招手叫过来,立马直接乘坐出租车走人。
童铁事先安排的警察朋友,保持警戒悄悄跟踪在后面,一见杏卫乘坐出租车离开,顿时急得只有跺脚。他看周围附近没出租车,不由得破口大骂道:“狗日的运气,今天算你狠。”
杏卫从头到尾啥也没察觉出来,他返回目的地,一推木门进入到他在旅馆开的房间,眼睛里就看到满屋东西丢的乱七八糟不堪入目。他不要说话,赶忙弯腰捡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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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俊独自坐在角落里,在举杯喝闷酒,内心里感觉非常窝火。他见杏卫的人,开口凶:“你别给我装模作样瞎胡搞好不?破东西摔掉了就摔掉了,又没啥大不了的,快来陪我喝几杯酒。”
刚拿在手里面的几样小东小西,杏卫看了看,没怜惜又丢回到地板,随即走到郎家俊旁边坐在床铺,不需要对方吩咐,顺势拿过空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个满杯。
“来,郎村长,我们今天都喝个痛快。”他说话时先端起倒满酒的酒杯,自个儿先高高的举起来。
郎家俊那副苦瓜脸,顿时流露出几分难得的快意舒展,“够意思,今天不醉不休。”
可他几杯酒刚刚喝下肚子,一甩手里拿的酒杯又开始抱怨,“你说老子这种运气算不算倒霉?老子花钱请流氓地痞竟然全部统统进了烽火警局,这都是哪跟哪了,吴联记狗日的啥屁事没有个。”
“竟有这种逆天事情?”杏卫佯装不知情故作极度惊讶,又暗自快速低下头,毕竟内心深处有些害怕,不敢正视郎家俊的人,流露出卑躬屈膝很恭敬很窝囊的样儿。
看着已是几分醉意的郎家俊,没去勤加关注杏卫的神情变化,更没去听对方说些什么,他不自在,手拿酒瓶难以消停低声自言自语,“这县城人真他妈混账,尽是些爱管闲事的叼毛,害老子花钱打水漂。”
“要不,我们现在就回稻桶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