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也不是傻子,看见这么多人拿着棒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再一想到李汉阳前些日子刚从自己这里赚了20灵石,用大脚趾都能想通是因为什么。
警告的看了眼牛强,但是想到了牛强这些年对自己鞍前马后,而且似乎还和内门的弟子说得上话,眼神变柔和了起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是误会,那都各退一步。都是同门师兄弟,这像个什么话?此事作罢。”
说完,刘管事就走了,想了想又留了一句话:“都不许再打了。”
李汉阳心中狂怒,但是被绳子绑着,却也挣脱不开。
等到刘管事等人都走了,牛强冷笑一声:“跟我斗?呵呵,李汉阳今天你打伤我这么多人,没完,咱们走着瞧。”
左右看看,不少外门弟子都出来看热闹了,牛强只能满眼贪婪的看了眼李汉阳,低声道:“你会自己主动的把钱给我的。不信咱们试试。”
“走!”
“……”
眼睁睁看着牛强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李汉阳冷着脸,汗水与血水混合从脸上流出来:“这事儿,没完!”
过了约莫五分多钟,徐秀气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院落之中,默不作声的帮李汉阳解开了绳索,搀扶着他回到屋里坐下。
李汉阳沉默的坐在床边,气的不住喘粗气。
徐秀气帮他打来了冷水擦拭伤口,以及那些血污,一边安慰道:“你别跟他们硬拼。刘管事明显是向着牛强的,听我一句,忍一时风平浪静。”
李汉阳没说话。
徐秀气又道:“要不别在这儿住了,住我那去吧。也好有个帮衬。”
李汉阳突然回眸,看向这自己忽悠到的员工,心里一暖:“秀气,谢了啊。”
“不说那些。赶紧挣钱给我开工资是正事儿。”
“……”
徐秀气走了,李汉阳一夜未免。心中思虑着,该怎么报复牛强。他可不是一个软柿子,不仅不是软柿子,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打,牛强现在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打一顿就这样结束了?那不可能,太轻了。
但是要杀了牛强,李汉阳还得掂量掂量。别看内门弟子可以杀外门弟子,但是凌云派不允许自相残杀。内门弟子可以杀外门的,但外门的要敢闹出人命事情就大发了。
为了牛强,搭进去自己,不值得。
李汉阳思索着该怎么不牵挂自己,就把牛强给办了的时候。
徐秀气家里。
‘呲呲呲’
烛光下,徐秀气用锉刀打磨着竹片,聚精会神的按照那特定的厚度打磨。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却见牛强领着几个人,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徐秀气汗毛一立,喃喃道:“强,强哥,有事么?”
牛强看了看满屋的竹片,还有凌乱的摆设和工具,冷笑道:“可以啊,现在跟着李汉阳混了是吧?”
“这……我帮他打工。”
“打工?”
牛强哈哈大笑一声,狰狞的说:“把这屋给老子拆了,把他腿打断。我看以后谁敢跟他接触!”
“上!”
“……”
徐秀气没有李汉阳那种硬气,根本不敢还手,只是被人抓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几棒打在了自己膝盖上。
‘嘎嘣’两声。
“啊!”
徐秀气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看着自己反折过去的双腿,整个人痛的撕心裂肺,眼泪齐流。
牛强冷笑着在屋里走动一阵,拿起一根竹片打量片刻,冷声说:“给老子烧了!”
几个人立即找来了火把,全部扔到了那些竹片之上。
“不能烧!”
“不能烧啊,不能烧,那些不能烧啊……”
徐秀气拖着被打断的双腿,绝望的惨叫着。但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光燃烧,那些竹片被火海吞没。
火势蔓延,外门弟子们惊呼着跑来救火,将徐秀气从火海里拖了出来。
徐秀气整个人都傻了,失神的看着自己燃烧起来的房子,欲哭无泪。
人群中,李汉阳沉默走来,站在徐秀气身边看了看被那还燃烧着的房子。
片刻后,蹲下身来,李汉阳瞳孔之中倒影着火光,用一种极其冰冷语气说:“秀气,别怕。我不扣你工钱,和你开玩笑的。烧了就烧了,我再重新打磨就好。好好养伤,哥哥帮你报仇。”
徐秀气一把攥住李汉阳的袖子,因为疼痛,所以脸色有些扭曲的说:“汉阳啊,你虽然忽悠了我,坑我,但我看得出来你只是爱贪便宜罢了。我为什么愿意给你付押金,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赖账,我知道你值得信任。在外门,想交个朋友不容易,你拿我当朋友,就听我一句劝。忍忍吧。”
想交个朋友不容易!
一句话,如刀子般扎到了李汉阳的胸膛。
李汉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秀气。你既然说了,在外门能交个真心朋友不容易,那么我也告诉你。有人敢动我李汉阳的朋友,我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我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哥哥一口吃的,绝对有你半口。好好养伤。”
言罢,李汉阳甩开徐秀气的手,大踏步离开。
“唉。”
徐秀气深深的叹口气,心中极其矛盾。
感动。但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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