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的都来了,周传福也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于是将燕擎天飞升前的一些交代都说了出来,“你祖父曾对我说过,如果你筑基不成,就做个富家翁,开支散叶,给燕家留一份香火便好;
若是你筑基成功,甚至能凝成金丹,便可在能力所及,为天道宗出一份力;
他老人家认为,凭你的天资,到达金丹就是顶点了,而有关天星商盟的事,太过复杂,那些老家伙个个是老狐狸,极难对付,所以,修为不到元婴期,最好不要去九州大陆。
至于天星令,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天星商盟创始人天星道人所留,一共十二枚,在其飞升后,分别交给了十二位嫡系保管。
拥有天星令,自动便是天星商盟的长老,享受相应供奉,这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还有一种说法,凭借十二枚天星令,可以开启天星老人留下的秘库,传说那座秘库中有无数奇珍异宝,甚至先天灵物,玄天仙宝都有,只不过十二枚天星令一直没凑齐过,所以,到底有没有这个秘库,秘库中有没有宝物,已经成了未解之谜!”
燕飞不由摸了摸下巴,“现在天星令能凑齐多少?”
周传福苦笑摇摇头,“我虽然在天星商盟当过一段时间的管事,不过位卑职浅,只知道那些执事长老手上有,具体能凑齐几块就不得而知了!”
“您再给我仔细介绍一下,天星商盟的组成,以及产业分配情况!”
“好!”
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燕飞从周传福嘴里将天星商盟的情况大致搞清楚了,按他的理解,天星商盟就是一个以资源开发为主的商业帝国,后来因为资源枯竭,产业结构不合理,加之管理不善,内部不团结,开始走下坡路。
燕擎天接手时,天星商盟就已经日薄西山,靠着他自身的能力,左右腾挪,勉力支持,而他一走,所面临的矛盾全面爆发,最终沦落到濒临破产的局面。
对于这样商业组织,前世燕某人见过不少,甚至在初期扩张时,还成功进行过“蛇吞象”的资本运作,所以,他很轻松的就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个结论,天星商盟还有的救;
第二,要救天星商盟,需要先将其置之死地,而后再生。
当然了,要不要接收这个大包袱,还要看之后的谈判。
而就在他与周传福继续话题之时,两名九州大陆来客,正在杀虎口的大街上游逛。
“陶道友,看来那个姓万的小子有意误导咱们,这杀虎口城之繁荣,不逊色于九州大陆一些大城,燕老怪这个孙子管理有方啊!”严天林说道。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仇怨相当深重,巧言诱我们前来,大概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这个对手!”
“恩,这里交易市场搞的真不错,你看,居然还有人卖菩提子,在咱们那里可是难得一见!”
“呵呵,不知这里的价格如何?”
“我来问问!”严天林走到摊贩面前,“请问菩提子多少钱一枚?”
“五瓶储灵液一枚,量大可以给你打折!”
“储灵液,那是什么?”严天林诧异,陶洪也是茫然。
摊贩更加诧异,“你们怎会不知储灵液,难道是从海外来的?”
“我们正是从海外来的!”
“那怪不得,这储灵液,是一种可以服用的灵液,效果比灵石好,在我们这里可以当钱用!”
“哦,能卖给我两瓶吗?”
“有何不可?其实你到第十八号当铺,就可以任意兑换,兑换的比率是十二灵石换十瓶!”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他们都是搞商业的,当铺也见的多了,听这摊贩的意思,那十八号当铺,还履行钱庄的职能。
两瓶储灵液到手,他们略一品尝,顿时知道了这种灵液的价值。
陶洪非常客气的问道:“这位小道友,不知这储灵液是何人所创?”
“自然是我家城主大人!”商贩傲然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你是说燕飞?”
“你这人,怎可直呼我家城主名讳?”不仅是这商贩不高兴了,就连旁边路过的修士,都驻足怒视。
两人没想到燕飞的声望这么高,以他们的身份,自是没必要跟几个炼气期的菜鸟叫真,匆匆买了东西离开了。
在城中,他们又买了一些东西,比如回灵液,让他们赞不绝口,以他们修为,这东西用处已经不大,但是对于元婴期以下,甚至元婴期修士,都有不错的效果,如果拿到九州大陆,必定能卖出极好的价钱。
当他们得知,这又是燕飞所创,顿时印象彻底扭转,或许这位燕城主真是位商业天才。
为了怕被蒙蔽,二人通过传送阵到其它城池转了一圈,结果处处都有燕某人的传说,什么八岁去春香院,什么十岁打了皇帝,燕擎天飞升后,由纨绔骤然变成了经商奇才,先是种灵参,大发利市;
而后创立飞诚勿扰,倡导培训学院;
斗妖修,斩杀铁鹰王;
三次众筹,帮天道宗度过难关;
建设杀虎口,四次拒敌于城外,重创海妖大军;
杀虎口协定,帮枫林修仙界渡过灵石荒;
与万隆商战,将枫林第一商行斩于马下;
创立修仙家族,指挥七派修士,一战定乾坤,结束妖灵大劫;
修建传送阵,连通四方,建榷场,安定海疆……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堪称一代王者的传奇人生。
两人从燕飞身上,看到了燕擎天的影子,果然是家学渊源,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严道友,看来我们这位未来的商盟小东家,很值得期待啊!”
“怎么,你动心了,不急着退休啦?”
陶洪叹了口气,“我自修行之初,便在商盟任事,这份感情,你是理解不了的!”
“在商言商,飞天商会出现这样一个对手,并不是好事!”
陶洪看了他一眼,“他能把商盟搞起来,你那两亿才有希望!”
“所以,真是很让人为难啊!”